“不是。”荆诀顿了一下,问裴吟,“你觉得陈疆有说谎的可能吗?
裴吟想了想,说:“没理由吧。”
他说的不是没有,而是没理由。
荆诀却又说:“如果陈疆不能给肖远河作证,肖远河当晚也不能提供陈疆的不在场证明。”
“队长。”裴吟深吸一口气,说,“其实我一直没跟你说,我在钢厂被榆阳捅了一刀那天,报案的人就是陈疆。”
裴吟看看荆诀,又看看挡风玻璃,荆诀等了一会儿,发现没有下文,便问:“说完了?”
裴吟点头:“啊。”
“跟彭佳案有什么关系?”荆诀的车正好停在警局门外,他看着裴吟,说,“裴吟,shā • rén犯不是天生的,会救人的人,不代表不会shā • rén。”
裴吟没反驳,因为他知道荆诀说的是对的,裴吟声音沉下去,问:“那我跟秦勉干什么去,核实监控还是调查陈疆?”
荆诀说:“我去查陈疆,你跟秦勉送肖远河回家。”
裴吟神色一暗,低声求饶:“……队长,我才旷工半天,不至于被降职成司机吧?”
裴吟今天演技差了点,一双眼睛装不出可怜,只能牺牲自己的肉/体,拉了拉领口,说:“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荆诀给足了裴吟面子,在他扯开领子后转过头去看了一眼,但仅一秒就收回目光,说:“你要不会穿衣服就回学校重新学。”
“……”裴吟一把将拉锁拉到顶,生气道,“我看出来了,你就是那种上完床就不认人的类型。”
荆诀没理他,只说:“肖远河知道自己的不在场证明不清晰,主动申请接受搜查,你跟秦勉去一趟他家,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证据。”
裴吟还沉浸在刚才的情绪里:“操的时候说‘我爱你我会对你负责的’,下了床就连人家脖子都懒得看!”
“我好可怜,年纪轻轻就被金主玩弄了感情。”
“我要去感动中国说出我悲惨的经历……”
裴吟的演技终于受到了荆诀的垂怜,他感受到荆诀看过来的目光,人悄悄往车门挪了挪。
荆诀实在忍不住,也可能是根本不想忍了,他笑了一声,一只手手心向上伸到裴吟面前。
裴吟保持着警惕,犹豫了大约两秒才把自己的手盖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