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阳扯开嘴角,说:“在白夜床上。”
咔嚓——
下一秒,榆阳的手腕也被折断了。
“榆阳,你之前想杀我的事我不跟你计较。”裴吟压着榆阳断掉的手腕,冷声道,“但今天我必须要见到荆诀,你配合一下,咱们俩都有好处。”
榆阳终于因为腕骨断裂的疼痛而变了脸色,他咒骂了一句:“疯狗,放开,我就是来接你的,你看不出来吗?”
“接我?”裴吟将信将疑,问,“谁让你来接我?”
榆阳说:“荆诀。”
裴吟道:“哦?信物拿出来我看看?”
裴吟也是说完才发现,他跟荆诀之间连一个能证明彼此身份的东西都没有,也就是说,万一他今天死在这鬼地方化成白骨,百年后,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他爱过荆诀。
榆阳趁裴吟晃神的瞬间,一个翻身坐起,差点把好好的那条胳膊也给别折了。
他靠着一棵树坐着,单手街上脱臼的手臂,手腕暂时接不上,因为那地方是真的骨折了。
“信物没有。”榆阳看着裴吟黯淡下去的目光,又道,“话有一句。”
裴吟一愣,随即抬了下眼皮。
“回去陪你斗蛐蛐。”榆阳说完,跟裴吟对视了五秒。空气中分外安静,直到裴吟问,“没了?”
榆阳问:“你不信?”
“不信。”裴吟蹲在地上,说,“肯定还有别的,你把话说完整了。”
榆阳看起来十分挣扎,但他越觉得那话难以开口,裴吟就越想听,裴吟点点榆阳断掉的手腕,等不急道:“哎,你快说啊。”
榆阳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艰难地说了句:“还有回去给你赔罪。”
裴吟一怔,随即眉毛一拧,问:“这是荆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