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菌舱内堆积着各种需要低温保存的化学物品,温度明明极低,但裴吟却感觉不到任何一丝寒意。
荆诀摘下口罩和护目镜放到一旁,回过头时,对面已经站了个眼睛通红的人。
裴吟没有佩戴技巧,护目镜摘下后,眼下浮起两条浅浅的红印,荆诀走过去,想去摸摸裴吟委屈的小脸,但刚一抬手,又看见了手上的橡胶手套。
荆诀放下手臂,叹气道:“不能碰你,都是化学药……”
荆诀活了三十年,被强吻还是第一次。
裴吟是什么人,他才不会被荆诀用刚打发过索翼的理由劝退,裴吟一把抓过荆诀防护服的前襟,之后几乎是用撞的贴上荆诀的嘴唇。
那是个极尽缠绵与释放的吻,荆诀任由裴吟舔舐,撕咬,吸吮,不管裴吟怎么发泄,荆诀只是轻轻揽着他的腰,接受着这一切。
唇瓣分开时,裴吟想趁荆诀不注意快速地抹一把脸颊,结果刚一抬手就被荆诀抓着手腕,批评了一句:“别碰脸。”
裴吟刚洗过蒸馏瓶,手套上也残留着化学药品。
也许是那滴眼泪太显眼了,裴吟不自在地低了下头,想让眼泪尽快滑到下巴。但荆诀却轻轻拉着裴吟的手,说:“抬头。”
裴吟皱着眉,刚一抬头,荆诀冰凉的嘴唇就贴上了裴吟滚烫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