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未没对这种前言不搭后语的跳跃式聊天发表意见,“24。”
魏迟嗯了一声,点点头,“我比你大两岁。”
萧言未停下手里动作,认认真真端详着魏迟,然后摇摇头,“看不出来。”
魏迟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含糊一句,“可能这边山好水好,也没有城市污染,养人吧。”
萧言未不想跟他探讨冻龄秘籍,也对他怎么保持年轻毫无兴趣,哦了一声,又闷头干了起来。
魏迟时刻注意着他,大概两分钟后,萧言未毫无征兆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魏迟问。
两人离得很近,萧言未看着他,像是有些无奈,“你也不用这么盯着我。”
“没盯。”他一说,魏迟就意识到他什么意思了,有些心虚地否认了。
“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要死了,”萧言未看着屋里那扇窗户,语气淡淡地说,“我这不是还没死吗?”
屋里窗户紧贴着土炕,开得很大,从窗户看进去基本能把卧室的布局全看到。
萧言未中午回来时,老姚坚持让他带了两个包子,碗就放在床对面那个老式柜子上。
碗里早就没了热乎气儿,倒是跟这个破败又有点荒凉的小院很般配
萧言未收回视线,又看着魏迟,很真诚地说,“魏迟,谢谢你。”
魏迟问,“谢我什么?”
“谢谢你早上拉我一把。”萧言未说,“我其实……还没到那一步。”
早上萧言未作死又魔怔地往崖边走,要不是魏迟把他扯回来,他现在可能已经跟上一个掉下去的人一样残了,也或许已经死了。
魏迟放下镰刀,扒了一片草,随地一坐,“想聊聊吗?”
萧言未定定地看着他,也扔了镰刀,学着魏迟席地而坐,“魏迟,跟我讲讲你吧。”
魏迟今年26岁,说小也不小了,萧言未让他讲讲自己,其实很难找到一个切入点开口,因为人长到26岁,人生必定是宽而厚的。
但魏迟知道他想听什么。
他拨弄了两下那堆不知道叫什么的野草,在萧言未注视下开了口,“我是22岁那年来的。”
魏迟22岁那年,大学刚毕业,原定的实习工作没有去,一意孤行来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半山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