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后的陆驰屿才知道,那是只是鄂唇加上手指粘连畸形发育,如果不是生在那个条件下,那个孩子完全可以不用死。
即便陆驰屿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那就是他出生的地方,闭塞,落后,他的父母没什么文化,愚昧,又固执。
他跟江陶,不管从哪个层面比,都隔海隔海,江陶不在乎,他在乎。
早上醒来,江陶已经醒了,他坐在沙发上发呆,身上盖着的不是昨天他拿出来的被子,他拿的那方比较薄,换成了厚棉被。
江陶跑去厨房,陆驰屿正在煎蛋:“驰哥,早呀。”
“嗯,去洗漱,可以吃早餐了。”
谁也没提昨晚的不愉快,这好像已经成为他们之前的铁律,江陶善于自我安慰自我调节,陆驰屿擅长回避。
吃早餐时江淮的电话过来了:“起了吗?”
“起了起了,爸妈起了吗?”
“早起了,都等着你呢。”
“吃完早餐就过来,你们吃了没?酒店的吃不惯的话,你们住的酒店对面街有家法式餐厅,那家的点心不错。”
江淮宠溺道:“你啊,哪里有好吃的好玩的你都知道,今天有工作吗?”
“没有,今天陪你们最重要。”
江淮又问:“你室友呢,他今天有安排吗?”
江陶抬头看向陆驰屿,直接问道:“我哥问你今天有没有什么安排。”
陆驰屿老实回答:“没有。”
江淮听见了,说:“那你们一起过来吧,中午一起吃个饭。”
陆驰屿原本不想去,又觉得昨天接了江母的礼物,今天理应请他们吃顿饭。
上午,他们去了皇后岛宫和瓦萨沉船博物馆,陆驰屿也是第一次来,门票小贵,他一个人没必要来,江陶也没来过,没人陪,他喜欢玩,前提是有伴有人陪,趁着哥哥给父母拍照,江陶小声对陆驰屿说:“驰哥,你说我们为什么没早点过来玩?”
“你今天没玩够?”
“也不是没玩够,就是想应该跟你单独来一次。”
“没必要,这种地方来一次看看逛逛就行了,没必要再来第二次。”
江陶识趣的打住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