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我的朋友,我的爱人,我跨越不了的那片海,到不了的那座灯塔。
陆驰屿握着手机站在门口,手机拿下来时才发现手上一片湿意,连带着手机都是湿的。
他又返回宿舍,床上的礼物都贴着小标签,给刘宵宵的写着:“宵宵,该吃吃,该喝喝,自信的你最美丽。”
“龚哥,要相信爱情,总有一个人会在某处等你。”
“大哥,我会相念你做的排骨大包子的。”
“杨秋明,加油!”
就连门卫都有,只有最后一个盒子上面只写着“陆驰屿”三个字,多的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
3月16日,雪停,天晴朗,是个出门的好日子,这一天陆驰屿失去了他最好的朋友。
一上飞机开始睡觉,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冷处理,江陶自认为他能平稳渡过离开时的伤感,一醒来胸口开始闷,飞机越飞越远,他跟陆驰屿的距离比他认知中的还要远。
翻着手机,看极光时拍的照片还在,陆驰屿对着极光的表情比对着他还要温柔,江陶刚想删掉照片,又想着好不容易才拍到的,应该发给他再删掉。
那就等到下飞机发完再删吧。
到达国内已是凌晨一点,江淮过来接机,给了江陶一个大大的拥抱,“臭小子,终于回来了。”
“哥,你快勒死我了,等很久了吧?”
“还行,不久,走,跟我回家。”
到了小区楼下,江陶打趣道:“哥,你家里藏人了没?要不我还是去住酒店吧。”
“藏你个头啊,你以为我是你,遮遮捂捂的,瞒着爸妈也就算了,你哥我可是久经沙场,你能瞒过我?”
“久经沙场?高中时暗恋一个女生没来得及说,结果收到别人请柬才知道那女生跟你室友结婚了,大学追一个学妹,结果学妹跟你好兄弟在一起了,哥,你经的是哪门子沙场?”
江淮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揭人不揭短,不说我,说你,你回国了,陆驰屿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比你先回国吧,有什么打算?”
“我的打算都跟他没关系,先休息一阵,再来打算接下来要做什么,你要是嫌我白吃白住,那我可以付钱。”
“你想住多久想玩多久都可以,怎么了,闹矛盾了?分手了?”
两人走进电梯,江陶看着电梯镜子里憔悴的自己,忍不住苦笑:“从来都没在一起过,哪来的分手。”
“你说什么?没在一起过?”江淮不好意思说得太直白,没在一起过卧室的润滑剂谁用的,视频的时候江陶脖子上红印子谁印上去的。
“没有,就……就pào • yǒu而已,睡几次的关系,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