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砰”的一声,孙谚识的房门被一脚踹开。
朗颂喘着粗气站在门口,只见房里的床头柜和桌子都倒在地上,地面上一片狼藉。
孙谚识横躺在床上,头和脖颈垂在床沿外,软绵绵的没有一丝生气。他的脸色如同墙壁一样苍白,身上的浅灰色T恤被汗水浸成了深灰色,原本修长白皙的手臂上布满狰狞可怖的齿痕。
看到这样一幕,朗颂的第一反应不是难过,不是害怕,不是恐惧,而是茫然。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当他亲眼看到他妈永远闭上双眼时,当派出所民警找到他,让他去认领爸爸的尸体时,他就是这种感觉。身体里的血液停止流动,全身的力气被抽空,脑子失去思考能力,茫然呆滞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久久无法动弹。
“汪汪汪!”
早已先一步窜入房内的黄豆绕着孙谚识团团乱转,见朗颂半晌没反应,它急得“汪汪”直叫,又去咬朗颂的裤子。
朗颂遽然回神,急喘两口奔到床边捞起孙谚识:“哥!谚哥!”
孙谚识已经彻底失去意识,呼吸很轻很慢。
朗颂探了探孙谚识的鼻息,麻利地抱起他奔下楼去,对站在院中的猴子吼道:“帮我去巷口拦车,快!”
猴子愣了一瞬,拔腿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