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婶见孙谚识不吭声,一脸尴尬地道:“当初老丁在气头上,说话不太好听,后来我每每想起来,心里就不得劲,几次三番都想来找你,但是又拉不下老脸来……”
孙谚识不愿让长辈为难,淡淡一笑道:“您不提我都忘了,广告牌我还没找人定做呢,等做好了,我再拿去可以吗?”
丁婶忙不迭点头:“行行,都可以。”
孙谚识想了想又说:“以后我每个月给您五百块钱,就当做广告位的租赁费用。”
丁婶连连摆手:“不要钱不要钱,这怎么好意思收钱,千万不要给。”
孙谚识无奈地笑笑,又拖着下巴思忖两秒:“那这样吧,您那店里每个月油盐酱醋什么的要用掉不少吧,以后我进货的时候帮您一起把这些给定了,肯定比您在外边订货的价格要便宜一些。”
丁婶饺子店每个月要用掉不少调味品,但他们那店里地方小,存不了什么货,况且这些东西保质期都不长,根本不敢多定。
孙谚识这个建议很好的解决了丁婶一直以来的隐忧,她面上一喜,肿胀的双眼立时眯成了一条缝:“这可解决了我的大麻烦了,那就劳烦你了。”
“别这么客气,”孙谚识说,“您把要定的货和数量写给我,水、饮料、啤酒什么的我都可以帮你定。”
丁婶惴惴不安地来,乐乐呵呵地走了。
孙谚识倚着门框,看着丁婶有些佝偻的背影,眼底淡淡的笑意始终不曾淡去。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孙谚识脑子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对面医院的病患结伴上他这买东西时时常要抱怨几句街上水果店的价格太贵了,想吃狠不下心买,那他是不是可以批发点水果来卖?
反正不管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他都还没做好投身职场的准备,而且他要工作的话至少也得等朗颂出师了才行。既如此,倒不如趁此机会好好把小店经营起来。
孙谚识有点兴奋,第一个念头就是找朗颂商量一下,他看了一眼表盘上已经指向11的时针,才察觉到不对劲。
今早朗颂送完朗月回到家他才刚起床,两人在房门口碰了一面,朗颂说想补个觉,他就没多想,可是这都已经十一点了,朗颂还没睡醒?
本来“补觉”这事似乎就和朗颂不沾边,更何况睡这么久。
心脏陡然狂跳了两下,孙谚识跑向后院迅速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