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新房打开家门,客厅里落针可闻,一个人都没有,只亮着一盏落地台灯。
孙谚识突然有些紧张,朗颂不会又走了吧?他站在门口,不敢进去,不敢面对可能空荡荡的房间。
“哒哒哒”,急促的脚步声接近,朗月赤着脚从卧室的方向跑了出来,头发散着,身上穿着宽大的成人T恤,成了拖地长裙。
黄豆狂奔过去,用鼻子拱着朗月的掌心,一小人一小狗久别重逢,兴奋地满地打滚。
孙谚识长吁一口气,哑然一笑,任由他们在客厅地摊上打闹,自己转身走向次卧。
他轻轻打开房门,床头的壁灯亮着,朗颂半张脸埋在枕头中,已经睡着了,受了伤的左臂伸在被子外面。身上穿着睡衣,应该是自己洗了澡。
孙谚识怕夜长梦多,原本是想继续把在玄关没聊完的话题给说清楚,眼下是没法开口了。
他半蹲在床边,静静地用目光细细描摹朗颂俊朗的五官,最后停在了紧抿的嘴唇上。良久,他掀起被子一角帮朗颂把手臂也盖上,然后关了壁灯走出房间。
朗月迎上来抱住他的大腿,他抱起朗月,低声对追来的黄豆说:“明天再玩,姐姐该睡了。”
黄豆不满地“呜——”了一声,悻悻地走回客厅,趴在毛绒绒的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