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何凌山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与平时不太一样,尾音软绵绵地含混着,竟显得出奇娇气。
“叫我也没有用。”温鸣玉一把将他从桌上抱起,声音亲昵地贴着他的耳畔:“我要跟你计较方才的那句话了。”
对方计较的是什么,要怎么计较,何凌山统统来不及想清楚。温鸣玉抱着他一路来到床前,旋即将他抛进了整齐柔软的绒被中。何凌山刚下意识地挣动了一下,身后就有一具温热坚实的躯体覆上来,制住他乱动的手背,那道沙哑低柔的声音离得不能再近了:“还闹?”
何凌山仍以为对方在逗弄自己,温鸣玉时不时扑在耳背上的温热气息撩拨得他四肢酥软,他忍不住身子往前躲,脸却朝温鸣玉贴过去,是想要讨一个吻的姿态,同时还在为自己申辩:“我没有闹。”
“是吗?”温鸣玉抬起另一只手,沿着身下青年纤窄的腰身向下抚去。那是一段很美妙的曲线,既有成人的柔韧,又带着些微少年的瘦削。他不轻不重地揉`捏起这段雪白的腰身来,像是在捋顺什么小动物的皮毛,何凌山刚经历完一场情事,哪里经得起这样纯熟的撩拨,他呜咽一声,背脊迅速塌陷下去,惊道:“明月……别、别作弄我!”
温鸣玉不答,他牢牢摁住何凌山,不许他回头看自己,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不多时,何凌山浑身就像是着了火一样灼烫不已,粉色从他两点玉白的耳垂一直蔓延到光滑的裸背上,等到温鸣玉的手指从腰身辗转到何凌山腿间时,那根肉茎便自发在温鸣玉掌心里颤抖着竖立了,顶端黏湿滚烫,彻彻底底地出卖了自己的主人。温鸣玉笑了笑,咬住何凌山薄薄的耳垂低语:“这样想我?”
何凌山完全无法抗拒他的亲近,温鸣玉的话音未落,他已发出一声近似啜泣的喘息,彻底软倒在沾满温鸣玉气息的枕被里。由于少年的经历,二十岁的何凌山对于床笫之欢可说是一无所知,偶然几次经验也来自于温鸣玉,仅有温鸣玉可以让他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正如他能让温鸣玉动情一般,他也只为温鸣玉动情。
他的青涩大概让温鸣玉心情更好了些,温鸣玉奖赏给何凌山的肩颈一个长久的亲吻。没亲几下,何凌山就像被抽去骨头一般往旁边瘫去,温鸣玉接住他绵软火热的身躯,突然轻轻一口咬在何凌山颈间。
“啊!”何凌山腰肢颤了颤,用带着鼻音的腔调唤他:“明月……”
他不知道该怎样求饶,翻来覆去只会叫温鸣玉的名字,温鸣玉应得很温柔,但动作一点都不温柔。何凌山的腰被他拉高,被迫摆弄成跪趴的姿势,将两瓣光滑雪白的臀高高翘起。何凌山显然是害羞了,他变得有一点不合作,一边叫温鸣玉的名字,一边像只鸵鸟一样往被子里钻。就在他顾头不顾尾,奋力想把自己遮掩起来的时候,温鸣玉掐住何凌山的腰。再度将自己送了进去。
这次他进的很慢,以致那种身体被拓开,穴内嫩肉被性`器摩擦的刺激分外鲜明。何凌山从嗓子里急促地倒出一声惊喘,火辣辣的灼痛从被撑开的部位瞬间扩散到整个下半身。他向来是很能吃苦的,然而不知道怎么回事,此刻的这点苦楚竟分外难熬似的,让他委屈起来。他浑身发颤地接纳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将手往身后探去,用小孩向大人讨要玩具一般的语气叫道:“明月,疼……”
温鸣玉按住他的手,不给他一声半点的回应。何凌山心中的委屈又增多一部分,开始想要扭头看身后的人。谁知这次温鸣玉将他的下巴也扣住了。同时托着何凌山的大腿内侧,迫使他将腿大大分开,毫不留情地彻底贯穿了身下的青年。
何凌山眼前的世界很快就因身后的进出而变得晃荡模糊,他的手指茫然地在床单上抓挠几下,艰难找到温鸣玉扣在自己下巴上的那只手。何凌山被插得浑身使不上一点力气,唯有把一张滚烫的脸往温鸣玉的手心压,不住地磨蹭对方,断断续续地从喘息中挤出声音来:“明月……”他都能听出自己的话音带着哭腔:“我要、我要看着——呀!”
他本想说要看着你,那个字还停留在舌尖上时,温鸣玉深陷在他体内的器物忽然一下不知顶在了哪里,让何凌山半个身子都脱了力,屁股里失控地一阵阵缩紧。那个字于是变为一声软腻的尖叫,何凌山尚未从这阵陌生又让他惧怕的快感里回过神,又听见温鸣玉道:“是这里吗?”
接下来的第二下,第三下,何凌山数不清的许多下,温鸣玉次次都顶在那处软肉上。何凌山的身体和声音一起失控了,他发出不成声调的哭喘,肩膀哆哆嗦嗦地往下垮,小巧的臀却越抬越高,迎合般向温鸣玉凑去。温鸣玉再进入时,那处的软肉不再抗拒地箍紧他,反而一下一下地含住他往里吞咽。他每捅入一次,怀里的何凌山就仰起脖颈哼叫一声,腔调娇软又凄惨,听起来十足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