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薄薄的阴影罩下来,温鸣玉俯身咬住他的耳廓,一手探入被中,勾起何凌山的腿。
昨夜被反复侵入过的穴/口仍是绵软湿润的,以致温鸣玉的手指很轻易就探了进去。何凌山猝不及防,敏感的甬道被指尖揉开摩擦时,不受控制地狠狠夹了一下。这时才听见对方在耳边道:“昨夜梦见的你,实在是很可怜。”
觉得他可怜,就再来欺负他一次么?何凌山茫然地盯着房间的一角,被那几根在体内进出的手指弄得簌簌发颤。也不知温鸣玉碰到了哪里,他身子向上一挺,蓦地叫出声来,钝钝的酥麻从小腹涨开,连带身下的东西也受到刺激,慢悠悠地在腿间支起。
温鸣玉用鼻尖在他脸侧蹭了蹭,旋即拔出湿透的手指,把他的腿拉得更开。那根硬热的肉茎抵上来,在他不断开合的穴/口外轻蹭。
“你的伤……”何凌山着急地按住他的肩:“会不会裂开?”
对方摇摇头,眼中含了些许笑意,缠绵地吻住他。
两人延捱到近下午才从楼上下来,这时电闪雷鸣,雨倒越下越大了。餐厅像夜晚一般亮着电灯,管家似乎料到他们今天会起晚,早吩咐厨房备好了饭。何凌山拉开椅子坐下,见管家一面把碗碟摆上桌,一面对自己摇着头笑,顿时想到自己昨夜喝醉了酒,进门后闹的那些笑话,耳根一阵发烫。
好在温鸣玉用餐时不喜欢有人在旁边伺候,很快把其他人都打发出去。吃过了饭,他仍旧坐着,也没有叫佣人进来收拾,唤道:“凌山。”
何凌山抬起头,又听他问:“昨晚你告诉我,你找出了真正的叛徒,那个人是谁?”
难为对方竟没有把这句当成是醉话,何凌山不免又回忆起那时自己后面接的一句“是个胖子。”愈发的无地自容,把脸埋在手心里好半天,才压下那阵强烈的羞耻,把近来发生的事一件一件讲给对方听。
说到金仲铨,说到钱干事,温鸣玉始终都很平静。唯独在何凌山提起那桩八十万的买卖的时候,倏然冷笑一声,重复道:“八十万。”
何凌山觉察到他动怒了,忙道:“我答应了钱干事,只要他为我办事,就留下他的性命。”
“怕我杀了他?”温鸣玉调侃道:“这个人一死,你就要变成一个言而无信的当家了罢。”
两人在一起这样久,对方何时认真,何时在开玩笑,何凌山依稀能够分辨的出来。于是也不说什么,仅仅撑着下巴对坐在身边的人笑。温鸣玉见他这副赖皮模样,同样忍俊不禁:“现在当家的是你,一切当然依照你的意愿为先,就算是我,也不会作出任何干涉。”说到这里,他看向何凌山,眼底有柔和的波光:“那晚回到珑园,我吩咐瀚成去查探刺杀你的究竟是谁,倒没想到你能先一步解决这件事。凌山,你已经是个合格的当家人了,因为有你在,我才能心安理得地休息这样久。”
何凌山却被说得心虚起来,这段时间他一直藏着温鸣玉,虽然主要是为保护对方,但每次想到那个人在一个只有他知道的地方等着自己,心中便升起一种不可告人的、金屋藏娇式的快乐。他左顾右盼的,怕心思被温鸣玉看穿,忙扯出另一个话题来打岔:“关于我的舅舅……”
说到正事,他勉强定了定神:“我舅舅和阮令仪,还有温璧和,他们之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温鸣玉却仿佛料定他迟早会向自己问起这三人一般,半点都不显得惊讶,淡淡地道:“你查到他们身上了?”
何凌山点点头,又忐忑地开口:“我已经知道了,盛敬渊背后的那位主人,就是阮令仪。阮家与温家素来没有什么恩怨,他会如此不遗余力地对付我们,想必是受了我舅舅的怂恿。”
“你猜得没有错。”温鸣玉笑了笑,口吻是鼓励的:“还有什么发现,继续说给我听听。”
见他表现得并无异样,何凌山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沉吟道:“原先我以为他们仅是普通的主仆关系,但后来许叔把阮令仪相片给我的时候,说他的相貌和温璧和一模一样,我才觉得不对。明月,我舅舅当年与温璧和的关系,一定非常亲密吧?”
他不说关系好,独独用了亲密一词,温鸣玉抬了抬眉,对他的敏锐颇为惊讶:“怎么看出来的?”
何凌山嘴唇动了动,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半晌才答:“因为他提起温璧和的模样,让我想到了我自己。”
温鸣玉听得一怔,待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之后,才倾过身,摸了摸何凌山的头,微笑道:“是。处理温璧和遗物的时候,我看到不少他与盛敬渊的合照,他们当年的确是十分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