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半个小时才会见效,你不要急。”傅弥萧叹了口气,自然地进了屋,挽起袖子往卫生间走,声音低低的,好像有些委屈,“我刚才提醒你了,你没听到而已。”
伊澄立刻在脑袋里面地毯式搜索起来,还别说,好像……似乎……也许……傅弥萧的确说了什么,在他刚才拿着糖葫芦上楼的时候,只不过,他当时光顾着害羞,没大听清,更没往心里去。
“我不管!就怪你!”伊澄疼得坐在床边直哼哼,他其实没刚才那么痛了,也不知道是药劲儿上来了还是因为傅弥萧在身边,但是吧……他都把人家给叫过来了,再跟人家说“啊我不疼了你回去吧”这种话,多少有些欠揍,就真的好像无理取闹的神经病了,为了事情不朝着尴尬的方向发展,他决定继续疼下去。
“好,都怪我。”傅弥萧拿着刚弄好的湿毛巾,走到伊澄跟前,蹲下身子,轻轻将毛巾贴在他的侧脸,眼睛弯弯的,“那伊队长可不可以给我个机会赎罪,让我留下来照顾你?”
“既、既然你这么虔诚的话,我就给你这个机会好了。”
伊澄说完,在床上打个滚钻进被子里面,拼命往下压的嘴角终于放肆地扬了起来,差点笑出声,从外面看,就好像被子里鼓起一个小“山包”,那“山包”还在不停地抖动。
直到傅弥萧隔着被子戳了戳他的后背,伊澄才收敛了笑容,换上一副趾高气扬的表情,恨不得把“我高傲、我超凶”写在脸上。他从被子里探出脑袋,伸出白嫩纤细的胳膊拍了拍床上自己旁边的位置。
“你上来。”
“遵命。”傅弥萧知道他刚才一直都在偷笑,朝伊澄简单行了个绅士鞠躬礼,这才爬上了床,然后指着床单上的一处淡淡道,“湿了。”
刚才伊澄拿着条湿毛巾在床上滚,床单会被沾湿一点都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