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乘风,过两日我将所有事都告诉你好不好?”林椿在鱼乘风唇边落下一吻,“乖,现在什么都别管,等不难受了再说,嗯?”
待到乘风身上的情热过去,他就不瞒着他了,省得他日后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
他家小鲲鹏合该是活泼鲜活的模样,断断不该如此憔悴寂落,为情所伤——当然,他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乘风的事情。
鱼乘风最终点了头,却是愤愤地扒下林椿的衣衫,在他的锁骨上狠狠咬了一口。
鲲鹏牙尖嘴利,这一口又是半点力气也没保留,直接咬出一块血印。
林椿闷哼一声,却只是抓了抓鱼乘风湿漉漉的头发,默默选择了纵容,任由他发泄这十六年来积攒的委屈与惶恐。
裂帛声响起,乌篷船在水上剧烈的晃动,创舱内两道粗重的呼吸交叠,染上一层欲色。
片刻后,一声低低的闷哼响起。
“小混蛋,轻点儿!衣服都被你扯坏了,过两天还要回去呢!”林椿低声抱怨。
他此刻微微蹙眉,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儿,又死死咬着唇瓣,失了血色的唇上是一圈的牙印。
鱼乘风不答,只一味啃咬他的脖子,尖尖的牙齿在喉结与颈侧的动脉上来回游移。
神兽神兽,名为神,实为兽。哪怕是藏得再好,骨子里的凶戾也总会在不经意间冒出来。
就如同此刻。
鱼乘风用犬牙抵着林椿的命脉,像某种大型凶兽——实际上似乎也正是如此,他时不时啃一啃咬一咬,似乎打算用这种略带威胁的方式征服自己的道侣。
然而又到底心中不舍,终究没有狠心下的去口,只留下一个又一个清清浅浅的牙印,又吮出一片又一片深绯的印痕。只是脖子得以幸免,锁骨和肩膀却遭了殃,鱼乘风心中的火气全发泄到了这里,不一会儿就啃出一片渗血的牙印,一个叠着一个,青青紫紫,好不吓人。
林椿却只是一味纵容,他回吻了过去,从对方的唇齿间尝到掺杂着植物清甜的血腥味儿。
“往喉咙上咬一口也使得。”林椿轻笑,他拦着鱼乘风的肩膀,目光柔和,“左右这只是一副皮囊,我又是树而不是别的什么,只要不刨我的根,啃哪儿都一样。”
发泄吧,心中的怒火发泄出来就好了。
这下鱼乘风反而不好意思了,脸埋在林椿肩窝上,整个人都不动了,好好的鲲鹏一下子害羞成了鸵鸟。
哥哥又拿他当小孩子哄。
若是林椿知道他心中所想,定然要笑。
可不是小孩子么?只长个头不长心,一辈子都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