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椿:“……”
“是你自己改变了主意。”
鱼乘风悻悻摸了摸鼻子,不说话了。
好吧,好像他一再坚持的事情,哥哥没有不答应的。
二人不多时便到了薛家。
到了薛家时,林椿便撤去了身上的障眼法,显出原本的容貌来,之前手上拎着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也尽数收进了袖中。
不过鱼乘风仍是五六岁孩童的模样,被林椿牵着手,脸色臭臭的。
薛家人皆没有见过林椿,但皆为林椿的仪容气度所慑。
门房小心翼翼地问:“不知这位公子前来所为何事?”
林椿笑道:“听闻贵府千金得了奇病,广求良医,某虽不才,却颇通岐黄之术,愿意一试。”
门房心里没底。
这年头医术好的大夫无一不是上了年纪的,眼前这小公子看起来还未及弱冠,这样年轻的大夫,靠谱吗?
然而这小公子看起来又委实不凡,他也不敢自作主张将人赶走,甚至连重话也不敢说一声。
思来想去也没个主意,门房遂行了个礼,道:“公子请容老奴禀报一二。”行或不行,便交由家主来论断吧。
林椿笑道:“理应如此。”
门房遂进去禀报。
薛父今日已经送走了四位京城里有名的大夫,各个都说他家宝钗快不行了,薛父一颗心冰凉冰凉,愁得不行。
这会儿听门房来报说来了个年轻公子,自称会些医术,应邀上门。
薛父听门房所说,虽觉得年少的医者不甚靠谱,却也到底比门房多了几分见识。
他知晓世上有些少年天才,更兼家学渊源,年少成才也有的是。左右已经到了这般地步,再差也差不到哪儿去了,遂命人请他来。
待到见到人,薛父心中一惊。
真是好风仪!
他此刻不得不推翻了对少年家学渊源少年天才的粗浅猜想,而把对方放到更高的高度。老医少卜,此人极有可能不是单纯的医师,而是身怀异术的高人。
他家女儿的病生得古怪,兴许并不是什么普通的病……否则,怎的他遍寻名医,也未有人说出个所以然?
这个想法一经生出,便在薛父心底生根。也因此,他对林椿愈发看重,态度也愈发恭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