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千野优羽叹了口气,他能怎么办呢?作为一个老父亲,即使被嫌弃了,他还不是只能把它们原谅。
于是千野优羽回到床边,扒拉了一下阿gin,阿gin纹丝不动;他又去扒拉了一下阿赤,阿赤哼了一声,也没有回头。
“不要闹脾气啦,不吹干毛毛会生病的哦。”千野优羽又戳了戳两只鼠鼠。
它又不是普通的松鼠,根本就不可能生病。阿赤又哼了一声,还是气呼呼地不肯回头,它抱着自己的小帽子,越想越委屈,决定要让优羽好好哄哄它才行,它是一只很难哄的松鼠。
但是吹风机的声音突然轻轻响了起来,如果是千野优羽自己吹头发的话,他一般都是开的最大档,刷刷刷就把头发给吹干,只有在吹某些东西,比如说鼠鼠的时候,他才会把风开到最小档,还会用手挡住鼠鼠的身体,避免风直吹到鼠鼠的身上。
阿赤顿时有些坐蜡,它犹犹豫豫地转动了一下小身体,偷偷摸摸往后看了一眼,这一看差点把它给气死,阿gin这个叛徒缩在千野优羽的怀里,眯着眼睛享受着吹干服务。
它明明只是用湿纸巾擦了擦身体,这也需要吹干吗?最需要吹干的明明是它!阿gin这个该死的叛徒!
阿赤气坏了,它猛地跳了起来,唧唧叫着就朝阿gin扑了过去,两只鼠鼠又开始砰砰啪啪地打了起来。
好在两只鼠鼠这次还知道点分寸,没有打得鼠毛到处飞,千野优羽试图阻止无果,干脆自己在一边吹起头发来。等他头发吹干,两只鼠鼠也打得差不多了,千野优羽把阿赤抓过来吹干,然后把自己往床上一扔,很快就陷入了梦境。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他实在是太困了。
阿gin和阿赤还抱着自己的帽子,它们想让优羽将花花缝回去,但是看着他这么累的样子,它们也不是什么不懂事的鼠鼠,还是明天再让优羽缝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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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银发的男人睁开了双眼,一脸困惑,他坐在车后座上,忠心耿耿的小弟在驾驶座上平稳驾驶着汽车。
“大哥,您要不要再休息会,最近您实在是太累了。”伏特加的话稍微多了点,透过后视镜看到琴酒将几乎长在他脑袋上的帽子给拿了下来。
琴酒盯着自己的帽子看了一会儿,目光里带上了些许不确定,这对于他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琴酒的记性一向很好,除了他杀过的人以外。
毕竟就算是记忆力再好的人,也不会去记自己吃过多少块小面包吧。
但是他罕见地对自己的记忆力产生了一丝怀疑,他盯着帽子,缓慢地开口问道:“伏特加,我的帽子,一直是这样的吗?”
伏特加闻言,平稳地将车停在路边,他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的司机,拉了手刹才回过头去,仔细盯着琴酒手里的帽子看了半天,然后肯定地点点头:“绝对没错的,大哥,您的帽子一直都是这样的。”
“是吗?”琴酒皱起的眉头平整了一些,他摸了摸帽子的一角,垂下双眸,将帽子戴回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