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瞬间被哽了一下,好半晌后才闷闷不乐地嘟囔道,“我就是不想让那条小蛞蝓如意罢了!”
他又停顿了片刻,倏地扭过头,对上了织田作之助遥遥望过来的视线,“说起来,织田作你在来港口mafia之前,有接到过捣毁类似的实验室,或是获取情报的任务吗?”
大概是因为太宰治此刻的神色间罕见地显出了少许的犹豫,织田作之助认真地想了想,“有的,但是不多。”
“为什么会突然想到问这个?”坂口安吾好奇地问。
太宰治不假思索地回答,“随便问问罢了。”
从方才太宰治露出的神情上看出了少许端倪的织田作之助则是联想到了自己收养的几个孩子,一边在内心感慨着自己的朋友或许也已经隐隐找寻到了某种人与人之间的寄托,一边毫不犹豫地戳穿了对方,“大概是在担心牧野吧。”
“怎么可能!!”太宰治差点跳了起来,但饶是他勉强好端端地留在了座位上,一旁的坂口安吾手中的酒杯还是差点被他突如其来的大动作给震掉。
太宰治压根没有把注意力施舍给坂口安吾手中好不容易救下来的可怜玻璃杯,他径直拍着桌面强调道,“我之所以到现在都还没有杀了他也不过是因为森先生的命令罢了!”
坂口安吾小心翼翼地扶住杯子,无奈地叹了口气,“虽然那么说,但——”
他后面的话语在太宰治明目张胆的威胁眼神中被硬生生地逼了回去,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身为社畜,在职位比自己高的好友眼看着就快要暴走了的时候继续戳对方痛脚显然不是理智的成年人应该做的事。
太宰治这才收回了视线,接了下去,“我已经把手上能找到的有关类似实验的组织那边的实验报告都要过来了,但迄今为止也还是没有什么收获。”
织田作之助非常明智地没有去问对方是用的什么手段问到的这些无论对哪个组织来说都是机密的情报,而是想了想,“如果你是想要基因方面的研究,我的确知道哪里可能能够找到一些。”
结果太宰治沉默了片刻,好半晌后才回答,“不,还有一点。”
他略微垂了垂眸,联想到了牧野裕司这么久以来始终隐隐展现出来的在触觉与痛觉方面的异常表现,还有那幅对于自己生命的漠视——哪怕他认为自己并没有多少道德观念,又因为心性实在通透,也惯于漠视他人,但倘若那份漠视是继承自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