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你觉得处理公务也很有趣咯?”牧野裕司觉得这家伙完完全全是在挑事,“我会帮你转达给中也的,放心吧。”
太宰治:。
“我并不是那个意思,但是一般来说,对于权力的追求才是最常见的追求吧?”年轻的首领有些郁郁地开口,“为什么阿裕你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呢?”
“因为我可以拼爹啊?”这家伙一脸理直气壮地回答,“这年头能让别人卷为什么我要自己卷?你要真闲的没事做的话就自己卷起来,这么无聊的事我才不干。”
由于牧野裕司的这番言论实在太过真实,以至于太宰治一时之间竟然无言以对,等他好不容易收拾好了有些凌乱的无奈心态,对方的注意力已经又不在原先的对话上了。
自牧野裕司重点关注的几只咒灵那边又传来了新的动静,他听了一会,意识到琴酒是打算诈其他三人一波。
虽然琴酒手上是有一些异动的证据,但那些证据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或者说,至少无法轻易确定到底是他们三人中的哪一个有问题。
要是一般人遇上这种情况说不定会暂时按兵不动,等待卧底自己露出端倪,但琴酒可没有那种耐心,他所奉行的一向是对于卧底要斩草除根的行事手段,哪怕让卧底在组织中多活一天,对于组织的安全就会多一分隐患。
尤其是现在的组织由于这一趟意外已经有些人心浮动,如果能拿一个有代号的高级卧底的死来震慑其他有异心的成员对组织来说自然是双赢的买卖,为了达成这一目的,就算行事出格一些首领也不会怪罪于他。
“大哥,你觉得谁的嫌疑最大?”在某处靠着小河的高楼天台上等待的间隙,伏特加看着点起了一根烟的琴酒,忍不住出声问道。
对方用食指和中指夹着烟,没什么表情地望着天边的地平线,“黑麦威士忌给我的感觉最可疑,不过......也不排除有老鼠的演技过人。”
“现在猜这种东西也没有什么意义,反正,他们的反应会告诉我真相。”
琴酒在让他们三个过来的时候,虽然地点发的是同一个,但时间上却是错开的,每个之间大概隔了半小时左右。
第一个赶到现场的是黑麦威士忌,对方攀上了天台,第一眼就见到了正背对着他的琴酒。
“你来了啊——”就在诸星大习惯性地蹙了蹙眉,向前迈出了一步,打算开口问琴酒叫他来有什么目的之时,琴酒突然飞快地转过身,露出了刚才被他藏在外套之下的枪.口,“背叛了组织的叛徒。”
的确化名为诸星大潜伏在组织中的赤井秀一立刻瞳孔骤缩,只是他很快意识到,如果琴酒真的有他是叛徒的证据,那么以琴酒的性格,这会恐怕就不是拿枪.口对着他,而是直接先开.枪后提问才对。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念及至此,他毫不犹豫地同样对琴酒举枪相对,冷声道,“如果你执意要在组织撤离英国的当口挑起组织的内.乱,我会认为你才是叛徒,琴酒。”
两双色泽相近的墨绿色的眸近乎针锋相对般地对到了一处,琴酒冷冷地注视了对方片刻,“你确定你还要继续狡辩么?”
他随手从一旁伏特加的手里接过了一沓装订好的文件,随手丢到了赤井秀一脚下。
文件的扉页赫然是一张有些模糊的照片,照片上的内容是一道看不清面容的身影正伸手推开关押着黑麦威士忌三人房间的门。
“现在,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交代清楚你到底是哪边的人。”对方残酷地咧开一抹笑容,“说不定我还可以让你死个痛快。”
赤井秀一此刻的心跳已然快到极致,此刻的他赫然已经站在了抉择的十字路口,而且还是决不能反悔、甚至不能过多犹豫的选择。
到底是坚信自己的同伴不可能留下致命的证据,还是为了自己的家人和朋友考虑,在进一步暴.露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之前......
眼下的局面无疑是一场博弈,性命攸关的博弈。
而在琴酒眼里,对方不过是对着脚下的文件短暂的愣了一下神,紧接着便嗤笑道,“这能说明什么?拍到个军情五处派来给我们送饭的人员就能说我们背叛了组织么?这么说的话,我们全都是叛徒才对,也包括你,琴酒。”
琴酒的视线依然如刀子般扎在对方身上,片刻后才“啧”了一声,在赤井秀一近乎快要忍不住动手之前收回了枪口,“算了......”
赤井秀一冷淡地转过了头,刚想走人,就听到背后琴酒毫无温度的声音再度响起。
“等等,我还没让你走。”
就在赤井秀一的手再度下意识地搭上枪口,还以为对方方才不过是虚晃一枪,打算让他放松警惕再威胁他的时候,只听琴酒继续道,“今天要测试的人不止你一个,为了保险起见,你先跟伏特加去楼下等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