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颂挺腰回答:“嗯。”
苏珏咬了自己的手背,一会儿才说:“这很简单,我给你出个主意。当着你的面,找其他的人碰他,不论男女随你,那时你看看你什么反应。”
周颂直接否定:“行不通,这个试过了。”他指的是出国遇到黑鬼佬那次,他当时就想杀了对方。
苏珏心下暗说:那青年看来也惨。
“那你把他扔开试试,看看你自己能不能放手。”苏珏见对方又不动了,自己提腰自动,好不容易盼来的,不吃白不吃。
周颂沉默了一瞬,什么也没说,只是狠狠动了起来,苏珏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出声,直到最后热液喷洒在他体内,他才瘫软在软塌上。
周颂把衣服扔回苏珏身上盖着,蹲下身摸着苏珏的脸说:“别再想着我了,我不是什么好人。找个真心爱你的,好好过日子。”
他说这话的语气可以说很温柔,可里面的残忍让苏珏瞬间红了眼,他知道周颂再也不可能属于他了,心里的绝望逼得他无路可走,“周颂,再抱一抱我,可以吗?”
周颂原本已经站起来了,闻言伏下身,轻轻抱了一下苏珏,然后转身大步离开了。
苏珏看着他远走越远,视线模糊成一片,最后趴在软塌里泣不成声,哭的肝肠寸断。
李言蹊是被冻醒的,他睁开眼睛发现天已经亮了,自己倒在地板上躺着,他试了好几次才坐起身来,半边身体都是麻的,又痛又酸,他回头看了看床和窗户的距离,攒足所有力气往床挪去,手脚被束缚住,嘴巴也不能发出声音,他几乎是爬到床边的,好不容易才蹭到床上。
口渴,肚子饿,胃痛,头痛,全身都痛……他静静地趴伏了一会儿,然后开始用头撞床头,一下比一下重,“咚”“咚”“咚”……实木做的大床硬邦邦的,不一会儿李言蹊的脑门就红了一大片,可他真的没力气了,谁能救救他……
周颂正在开早会,今天是月末,各子公司总负责人正在轮流汇报各公司的营业情况,听电子科技部的人汇报完,他抬手示意下一位稍等,电子科技部的负责人突然心跳加速,这是要挨骂了吗?
“你们部空出一个设计师的位置来。”没想到周颂只是这样说。
“好的,那您安排的人什么时候到?”
“最迟下个月底,你看着安排。”
“好的。”
简短的暂停之后,下一位继续接着汇报,今天到会的十几个负责人汇报完毕,只花了一个半小时。因为周颂之前要求过,汇报的时候只说重点,比如本月盈利多少,亏损多少,原因不必说,不论你怎么带领着手底下的人去做,只要稳赚就行了,我周颂不需要知道你是怎么赚取盈利的,当然,亏损原因我也不想知道,两次机会用完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不可抗力的国家政策原因或是其他的天灾人祸除外,第三次没有改进亏损,那就卷铺盖走人,能者上位。
会议完了之后,慈恩医院的和总工程部的负责人留了下来,周颂一个单独谈了二十分钟,慈恩医院主要就药品进口和技术团队出国的事情两人进行了一场小讨论,拉赫两人大致敲定了方向,细则留给院长自己回去拟定,院长离开办公室的时候,终于露出一副恳切神色,他朝周颂一鞠躬,周颂有些意外的看着这个老院长。
“我在慈恩三十年,经历了两任老板,说实话你收购慈恩的时候,大家都不服你,我也不服你,可到了今天这一刻,我梁华春真心跟您道个歉,不该看轻了你们这些年轻人,我作为一个医者,也真心感谢您,这个进口药品您宁愿丢了五分利也要压低价格,为的是让更多身患绝症的病人买得起,只凭这一点,我梁华春此生跟定了你周颂,我将倾尽所有。”说完,这位五十多岁的院长鞠了个大躬。
周颂起身虚扶了一把对方,“您严重了,你们才是慈恩的肱骨之臣,我只是个满身铜臭的奸商罢了。”
梁院长和气一笑,“不发国难财,不赚血汗钱,奸商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够让人敬佩了。那不打扰周总了,我这就去安排相关事宜,方案明天给您。”
周颂点点头,面上不动声色,心里也算放下了一块石头,医院这一块终于算彻底拿下了,梁华春的能耐,还真不是随随便便哪个人可以顶替的。
作为领导者,各种各样的难题总是层出不穷,资金流通、人才培养招揽、开拓新市场、如何使企业运转并且获利,这些周颂都遇到过,但他觉得最难的还是如何驭下,人心是最难以拿捏的,物质上的满足还不足于使他们忠心,精神上的填补才能真正让肱骨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