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睡觉习惯关机,那麻烦你帮我一起报平安了,谢谢!”李言蹊没听出来对方撒谎。
“没问题,你休息吧,记得关好门窗。”对方提醒完他之后就走了。
李言蹊重新躺回床上,心跳得有些快。
“林总助,他已经睡下了,他说他睡觉习惯关机,人好着呢,您放心吧!就住我们隔壁,有什么事一会儿就能照应到。”
“好的,辛苦你了,有什么事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这几天拜托你们俩多多照顾他了。”
“没问题!同事嘛,应该的。”
林乙挂断电话,立马把情况说给周颂,周颂已经到家了,看着空空如也的屋子,他简直想现在就冲去C市,把人操死在床上!就不应该放他去上班,把他锁在家里才是最恰当的,装几天乖合着是在憋大招,给他来这么一下。
习惯了李言蹊的身影,周颂这晚是真的不适应,健身房里挥汗如雨了两个小时,他还是没睡意,这会那个香烟过敏的人不在,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抽烟了,一连抽了五六根,把自己呛着了他才扔了烟头,起身洗澡去了。
一边洗一边想着等人回来了要怎么收拾他,非得给他绑起来拿皮带抽不可,再给他铐床上操个一天一夜,让那人哭着求他,一遍又一遍,黑嗔嗔的大眼里全是水雾,咬着下唇,竭尽全力汲取氧气,却还要抽噎,那隐忍的表情简直让他上了瘾。
周颂想着,自家的小小颂已经兴奋地起立了,摇头晃脑嗷嗷待哺,周颂挽指弹了一下它,“你别想了,乖乖睡去吧,人在千里之外你想弄也弄不着。”小小颂哪儿管他,直楞楞怼着他:就是想要,谁让你胡思乱想的!
周颂叹息了一声,认命的抬手抚了上去。
李言蹊这晚睡得并不踏实,一直噩梦连连,迷糊之际他下意识往后靠去,却靠了个空,没有那个厚实温热的胸膛,他又往后蹭了蹭,还是没有,他便咕哝着又睡了过去,没多久,他被噩梦吓得醒了过来,身上除了一层被子,没有往日那一双臂膀圈着他,他翻了个身过去,对面空空的,他坐起身摁开了床头灯,才又钻回被窝里,只是再也没睡着,一直睁眼到天亮。
带着黑眼圈洗漱完,同事正好来敲门,见他这个样子,问他是不是没睡好,他哪里肯说实话,只说认床。
三人收拾好,一齐往培训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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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烂的仓库里,十几个人盘腿围坐在一起,坐在最中间的那个披着带帽披风,让人看不清面貌。
这里以前这是一个废品收购站,后面不知什么原因逐渐荒废了,政府也一直没管,因此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或者乞丐的去处,可最近来了几个凶神恶煞的人,他们头发稀少,面色枯槁,少言寡语,拿着铁棍把乞丐驱赶走了,鸠占鹊巢抢夺了这里,然后每天白天不见踪影,晚上围坐在一起念着什么,如果你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他们的人在逐渐增多,由一开始的八人,发展到了现在的十几人。
披着带帽披风的人念一句,其余人跟着念一句,喁喁低语,在这荒凉的地方听上去鬼气森森,叫人胆寒不已。
“你一脚踩烂了紫罗兰,可她的香味却留在了你的脚上,这就叫宽容。”
“在雪崩之后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压倒骆驼的每一根稻草都有罪!”
“你每天给他一块钱,有一天你不给他,他会恨你,你每天打他,有一天你不打他,他会感谢你。”
“你让我生活在地狱,我就毁掉你的天堂!”
“有时我们的眼睛可以看见宇宙,却看不见社会底层最悲惨的世界!”
他们着魔了一般跟着那人念完一遍,眼里燃烧着烈火,齐齐看向那个带领者,只见那人又说:“我们是被这个社会所抛弃的,圣经里说了,众人同归一处——死亡!活着的人知道难免一死,死了的人毫无所知,凡你手所当做的事,要尽力去做!”
那些人振臂高呼了一会儿,只见那人说:“明天新发区要开一场大会,届时有很多人会去,场地我已经去熟悉过了,这是草图,大会要连开五天,我们有两天的时间筹备,普遍撒网,总能逮着一两条大鱼。我们的生死,或许可以搏上一搏!”
有个人弱弱举手问:“当真要做吗……这可是……可是犯法的……”
那人立马瞪过去,恶狠狠地说:“法律?!那是什么东西?那不过是保护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的玩意儿罢了!你快要病死,你倾家荡产,你得到了什么?嗯?!从你加入我们起,你就超脱了,超脱了一切法则,明白了么?”
那人急忙跪地伏拜,不敢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