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上移。
小人鱼长而浓密的睫毛小扇子一样垂下来，打出小片的阴影，随着浅浅的呼吸轻颤，仿佛小刷子在人心上抚弄。
手指蠢蠢欲动。
忍了忍，没忍住。
轻轻地，轻轻地戳了戳。
那紧闭的眼皮微微抬了抬。
吓得想干坏事的雷诺赶紧收回手，老老实实趴着看，不敢再动。
等了一会儿，小人鱼没有要醒来的意思，依旧睡得香甜。软软的头毛还压得翘起来一撮儿，看起来十分可爱。
雷诺闭上眼。
不过两秒钟，又再度睁开眼睛。
想了想，他再度伸出手。
小心翼翼地，动作十分轻柔地，扯开被子，给自己的媳妇儿褪去外衣。
穿着衣服睡觉怎么会舒服！
自己睡不着，一定是记挂着这件事情。
心里头如此想着，他认认真真地给小人鱼褪去衣服，担心会吵醒人，动作又轻又谨慎，颇费了点功夫。
好不容易脱完，额头隐隐沁出点汗水。
随手用小人鱼的衣服给自己擦擦额头，再豪迈地往地上一扔，给小人鱼重新盖上被子，重新躺好。
……
不到半分钟，复又睁开眼睛，神色复杂地看了看小人鱼，动手比了比两人之间的距离，又瞅了瞅。
哼哼，雷诺巴巴地贴上去，掀开被子钻进去，大手一拦，将人拥入自己的怀抱。
感受着那沉甸甸的重量，嗅嗅，嘴角拉扯，忍不住露出满足的笑容。
这才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