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有很多事情看似是偶然,其实在发生的时候早有端倪,只是你没意识到而已。”姜默想起了什么,“有首歌就叫《偶然》。”
偶然。沈朝文心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们一起听过,可你不记得了。
姜默喝完酒,放下杯子,“走吧,吃饭。”
走到餐厅落座。一个盘着头发的中年女人走过来,端来两碗黄鱼面,几碟小菜,一碗小番茄。
姜默把一碗面推给沈朝文,笑着开始跟阿姨说话。沪语沈朝文听不懂,但感觉姜默讲出来有点怪异的好听,很温柔,还有点嗲。
阿姨指了指沈朝文,好像是问要怎么称呼他。姜默看了看阿姨,说:“小朝文。”三个字,陌生的音调,自己的名字。
沈朝文低下头,大口吃面。
吃了会儿,姜默用筷子拈起一块鱼肉,慢悠悠地走到小花园里,喂他昨天抱回来的小胡子猫。
“你以后叫卓别林吧!”姜默笑着摸它脑袋,“欢迎来我家住,但以后不要睡在我妈的衣服上,会被揍的。”
喂完猫,他喊了沈朝文一声,用筷子指了指花园里一盆花:“过两天花开了,想不想来看?”
沈朝文问:“什么花?”
“昙花。我养了好几年了,感觉最近要开花。”姜默指着花骨朵,“你来看看。”
沈朝文不懂花,但也还是好奇地走过去看了看传说中的昙花。
根叶细长,确实有几个花骨朵,但看起来……很普通。
“昙花是冬天开花吗?”
“别人养的好像都是秋天开,但我养的这个,有点叛逆。”姜默苦恼道,“昙花都是在晚上开,我很怕错过它开的时间,在头疼要怎么办。”
沈朝文感觉他话里有话,谨慎地问:“所以?”
“你元旦回家吗?”姜默兴奋道,“到时候过来,我请你看花,等花开的时候拍下来,记录花开的全过程。”
元旦……
元旦他和队友约好了准备辩论赛。
“约了好多朋友,都不想看昙花,我不理解!记录一朵花开明明很有意思,我感觉他们就是不想熬夜。”姜默期待地问他,“你有兴趣吗?”
这……
沈朝文还在思考着要不要答应,有个中年男人进门了,身后有随从。
这人穿了套半新不旧的西装,腕上一块很旧的表,但气势不俗,很有威严。
姜默见到对方,表情很惊讶:“爸?”
姜启东点头,问:“你妈呢?”
姜默说:“这个点肯定去剧院排练了。”他看见秘书熟门熟路地上楼了,估计是去拿衣服,“又要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