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以往的谭跃完全没有的现象。
甚至他现在停顿了一会儿,才继续聊天,谭跃都没有发觉,只是时不时吐出几个嗯嗯啊啊的语气词来应和,如同走神的学生在应付激情上课的老师。
甚至吃饭的时候都是一样,向思尧想用手机点单,谭跃却非要让服务员拿来纸质菜单,服务员满脸的不乐意,从向思尧身边走过的时候,向思尧甚至清晰地听到了一声嘀咕:“什么事逼。”
而当向思尧想打开评论软件,看看这家店招牌菜是什么的时候,谭跃又一次把他的手机拿开,坐到他的旁边,递过来已经打开界面的手机:“看我的吧,我刚刚已经搜过了。”
“谭跃。”向思尧终于忍不住了,“你之前答应过我的,不能再对我说谎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别这样连手机都不让我看。”
谭跃也一怔,好像终于意识到自己干的事情有多么拙劣一样,变得有些无措了起来。
向思尧很少看到这样的谭跃。
“我觉得你会受影响,”谭跃说,“你高考失利那年,就是程临失联的时候吧?影响了你的高考成绩,只能再复读一年。”
向思尧觉得谭跃滤镜太重了:“或许只是本来就不成绩不怎么样呢?你看我大学不也延毕了。”
“要隐藏自己的身份,要装作和别的同学一样能感知信息素,还要出去打零工赚生活费。”谭跃说,“结论不还是一样,你很容易受影响。”
“好吧,是这样。”向思尧并没有办法否认,“但你现在不告诉我,对我更没什么帮助。别说明天的考试了,我现在就连饭都吃不下去。”
真是很奇怪,明明手机就在旁边,他马上就可以拿起来查看,但他却非要坐在这里,盯着谭跃那双眼睛,等谭跃的回答。
“我是个成年人了,”向思尧说,“你没在的时候,我也可以活得很好,也不会说因为什么挫折就起不来了。更何况现在还有你。”
谭跃对向思尧所定义的“活得很好”不太同意,不过向思尧说的最后一句话,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谭跃说:“程临失踪了。”
向思尧刚把手机解锁,随便点开一个软件,就看到了程临的通缉令。
用的是程临最近的照片,因为是在国外被捕时拍的照,程临被剃了短发,背后是身高的标识,手里举着个白色的牌子,上面是名字和体重。照片似乎是有点曝光过度,显得程临的脸白惨惨的,却居然有一丝让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确实像个大反派。
手机又弹出来两条消息,来自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