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那我联系他看有没有空来试个镜。”
……
席清溪挂断电话倒在床上昏昏欲睡,胃部陡然传来尖锐的刺痛,如同千万根银针贯穿整个胃。他额头上冒出豆大的冷汗,毫无血色的嘴唇止不住颤抖,眼神缓缓失去焦距。
意识尚存之际,席清溪挣扎着拨通好友的号码。
“席老板有什么好事找我啊,喂?喂?席清溪你他妈是不是又忘记吃饭了?!等着,我马上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席清溪迷迷糊糊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有人走到他身边托起他的脑袋,就着热水给他喂下几粒药片。药效很快发作,胃部的痛感不再剧烈,睡意逐渐袭来。
等他醒来已经日落西山,澄黄的夕阳斜斜地投进屋内,被格窗切割成一块块长方形,被子也染上了耀眼的金光。席清溪伸手探去,任夕阳在手心流淌。
他吸了吸鼻子,闻见厨房里漂出阵阵饭香味,哑着嗓子喊:“邱辞?”
“哎,醒啦?”邱辞穿着围裙,手拿长勺从厨房走出来,“现在好点了吗?”
席清溪点头:“饿了。”
邱辞笑骂道:“老子好歹也是个高级律师,被你拿来当保姆来用……你等会,粥还得再煮煮,怎么就没饿死你!”
席清溪开玩笑似的说:“那没办法,祸害遗千年嘛。”
邱辞比席清溪大两岁,从小把他当作亲生弟弟来疼。他今年刚满二十八岁就拿到了高级律师证,是上沪市最年轻的高律。邱辞手里留有席清溪家备用钥匙,像今天这样的突发状况已经不止一次了。
胃痛是席清溪年幼落下的病根,可他自己没当回事,无论邱辞怎么劝都没有用。
邱辞从厨房盛了一碗肉香四溢的清汤,小心翼翼端到席清溪面前帮他吹凉,等温度差不多了才放到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