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清溪闻言驻足而立,没有回头。
席沁遣走身边的人,慢条斯理走到席清溪面前,云淡风轻地说:“你学也好,玩也好,都跟我没关系。虽然目前你是第一顺位继承人,但你不是我唯一的儿子,听懂了吗?”
席清溪没有说话,但隐藏在衣袖底下因用力而爆起青筋的手泄露了他此刻的不平静。
席沁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转头对席清溪笑道:“当然,你也可以像你爸那样当个废物,公司被你玩废了就给我去工地搬砖。”
说完,席沁不再搭理席清溪,撩了撩鬓发,头也不回地走进专用电梯。
席清溪强压心底几乎喷薄而出的烦躁,腮帮子因紧咬的牙关而隐隐泛白。他深吸一口气,瞟了眼席沁离去的方向,面无表情地等待电梯下降。
进入属于他的私人领地,席清溪的狂躁终于达到阈值。他大步流星走到办公桌前,双手抓起白瓷花瓶狠狠砸向地面,碎片洒落一地,瓶里的清水也都淌了出来。
把能摔的都摔完之后,席清溪便无所事事地盯着空气发呆,宛如魔怔。过了一会儿又把手指伸进嘴里,机械性重复啃指甲的动作。
突然,他重新坐回办公椅上,打开抽屉从里面翻到几个瓶瓶罐罐,倒出堆成小山似的药片,一把丢进嘴里直接干咽下去。随后仰头陷进椅枕闭目养神,过了十多分钟,心跳才慢慢平复。
这时,外面响起微弱的敲门声:“小席总,请问现在可以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