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滴滴答答地走,不知不觉到了下班时间,整个下午席清溪几乎什么也没干。他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感觉最近水逆,事事都不顺心。先是撵走方若谷,后又死活等不到曲知意,偏偏这两人是最得他心意的人。
席清溪心情不爽的时候,有两种纾解方法,一是zuò • ài。但他短时间内不想见方若谷,濒临死亡的记忆还历历在目,他没那么容易放下。
二是迫害邱辞。
邱辞可以说是连他都羡慕的存在,事业有成,家庭美满,无病无痛,无忧无虑。因此席清溪有事没事就要给他找点麻烦,当作幸福生活中的调味剂。
“我有点不舒服。”席清溪说完便挂了电话,地址也没给,心里默默盘算着时间。
十五分钟后,办公室门蓦地被推开,邱辞气喘吁吁冲进来:“你他妈在公司不会就近求助啊!”
席清溪笑得像只狐狸:“太久没见面,想你想得不舒服。”
“滚!”邱辞气得直翻白眼,骂道,“说吧,又碰上什么烦心事了。”
席清溪抿了抿唇:“就是突然很烦躁,想破坏点什么东西。”
邱辞低头看见地上摔坏的钢笔,笔尖的黑色墨汁喷洒出来,在白色瓷砖上留下碍眼的污渍。
“你中午吃的什么?”
席清溪老实回答:“忘记吃了。”
“你他妈是真有病。”邱辞也烦躁起来,“晚上打算吃什么?”
“你就不能思考点有意义的问题?”
邱辞:“?”
他被气笑了,不留情面地回怼:“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关心你吃什么的问题上,确实毫无意义。”
席清溪拿起外套攀上邱辞的肩膀,说:“直接去吃就有意义了。走吧,今晚我请你,要不要把知栀也叫上?”
“她今天值夜班,等下先给她打包晚饭送过去。”
……
黄昏渐变到夜晚的过程是极美的,宛如油画般绚丽的晚霞慢慢隐去,暮色变成静谧的深邃的海洋蓝。等地平线上最后一道霞光完全消失,夜色沉寂。
席清溪倚靠车窗看路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像是在和邱辞说话,又像自言自语:“既然活着那么累,为什么还要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