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清溪又喝了口啤酒,神色淡然:“没什么,你不必知道。”
方若谷执拗地看向他:“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我说了,你不必知道。”席清溪抬起眼皮,目光冰冷,“我的事和你没关系。”
“是惹到了谁?还是豪门恩怨?”
“注意你的身份。”席清溪猝不及防死死捏住他的脸颊,凹陷处隐隐泛白。
方若谷吃痛皱起眉头,视线却固执地不离席清溪半分,他强硬地开口:“你总是强调这句话,会让我觉得在你心里我的身份是不一样的。”
两人僵持良久,席清溪最终放开他,陷进沙发呼出一口气。方若谷脸颊被捏过的地方血液迅速回流,留下清晰可见的红色指印。
“洗个澡去睡觉吧。”
方若谷纹丝不动,没头没尾地说:“我这周末杀青。”
“很好啊,想去哪里玩吗?”席清溪此时心情已经平复,又变回平常温润无害的模样。
“我可以住进你家吗?像隔离期那样。”
席清溪故意模糊重点:“隔离那会儿住的不是你自己家吗?”
方若谷说:“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他直直地注视席清溪,眼神坚定,犹如燎原之火,不管不顾地烧荒这青山,不计后果去追逐。
席清溪不答反问:“我不同意难道你就不来了?”
“倒也是。”方若谷小声嘀咕,“反正我有钥匙。”
席清溪盯着方若谷看了好久,刚才他身上那种隐约透着偏执的气质宛如昙花一现,眨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让席清溪心底生出几分狐疑,他轻轻触碰方若谷发红的脸颊,关切地问:“疼吗?”
不关心倒还好,被席清溪这么一问,方若谷满腔的委屈一股脑涌了上来,他巴巴地说:“疼死了。”
席清溪面带歉意:“我还是没办法好好控制情绪,对不起。”
“没事,你在外没能发泄的情绪可以通通发泄在我身上。”
席清溪不得不承认他又一次被方若谷感动到,最让他欢喜的是,对方所有的承诺并非说说而已。这一点,即使是他也有疏忽的时候,但方若谷似乎从未食言过。
“谢谢。”
这声谢谢不包含任何利益交换,也不掺杂任何身份差异,就仅仅是他对方若谷发自内心的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