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清溪岿然不动:“裴先生,法治社会凡事都要讲究证据,你说呢?”
裴临川挑眉:“你说得对。”
话音刚落,头顶忽然笼罩一层阴影,裴临川抬头看去,是方若谷回来了。
他面无表情地说:“你好,这里是我的座位。”
裴临川看看方若谷,又看看席清溪,终是什么也没说,回到自己的座位低头与范臻说话。
“他有没有为难你?”方若谷紧张地问,深邃的瞳孔里满满都是席清溪。
“没有。”席清溪摇头,神色严峻,“但他一定是查到了什么。”
方若谷思忖片刻,说:“说起来,今天那个记者就很可疑。我们通常会严格把关入场嘉宾,这种问题根本不允许出现在场内。”
席清溪几乎笃定地说:“他要动手了。”
方若谷眉目不悦,他捧起席清溪的下巴,说:“他只要没对你动手,何必自惹麻烦?我不想你沾一身腥。”
席清溪没有推开方若谷,而是定定的注视他:“你是单纯不想让我自找麻烦,还是不想让我管范臻。”
方若谷不假思索地承认:“都有。当然,后者居多。”
席清溪低笑:“你倒是实诚。”
方若谷得了便宜,心情愉悦地哼哼两声:“也就这么个优点了。”
“等事情结束之后,我想出去散散心,爆米花可能要你来照顾。”
“和谁?”方若谷下意识脱口而出,他第一反应不是去哪,而是和谁一起去。
“可能和邱辞,也可能一个人,看心情。”
方若谷问:“是我最近又做错什么事了吗?”
“没有。”席清溪眼底平静无波,“只是觉得你留在我身边太久了点。”
……
范臻回到家里,走进书房盯着上锁的抽屉发呆,里面是在裴临川的密室中拿到的材料。自从上次在酒吧被裴临川打伤,他就搬了出来,因为裴临川嫌他晦气。
范臻也能察觉到最近对方的动作,他实在是太了解裴临川,了解到只要他皱一下眉头,就知道他下一句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