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清溪自嘲地扬起唇角:“毒打?挨饿?满是伤痕的躯体?还是这一身治不好的心理疾病?”
席沁的脸色刷的一下白了,平日的从容自若荡然无存,她急忙开口:“我们家有钱有权有人脉,我不相信治不好你的病!”
“算了。”席清溪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头顶,让他感到疲倦,“我很累,不想再做无谓的挣扎。”
他站起身,走了两步又折回去:“虽然我恨他入骨,但也不是谁都能当他的替身,这一点,我想母亲比我更清楚?”
从甜品店出来,被刺骨的冷风一吹,浑身的毛孔都在颤抖。席清溪缩了缩脖子,把手揣进兜里。
他素来不喜欢冬天,冬天的色调过于沉闷,只会让他越发抑郁。
这时,席清溪的脖子被人披上一条厚围巾。他侧过头,对上方若谷那双笑意盈盈的眸子。
“冻坏了吧,走,咱们回家吃火锅。”
他忽然觉得,这个冬天好像没那么冷了。
三天后,席清溪收到家里寄来的请柬,是席沁与谢经国的婚礼。
他盯着请柬上的烫金大字看了许久,直到耳边传来方若谷迟疑的声音:“要不……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