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早上起来气闷,就让沁沁推我出去透透气。”席老爷子住着拐杖站起,步履蹒跚地走到餐桌前招呼大家入座。
席清溪久久不能言语,明明上一年,席老爷子还能摆弄他的菜园子,今年走路都要借助轮椅。
“今天下午出发去疗养院,席家就交给你们了。”
“这么匆忙?”席清溪刚送到嘴边的勺子又放下,“那事务……”
“都安排好了,你和席曜接管东隅,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多问问你爸。”
席清溪瞳孔微张,他压抑着外泄的情绪,垂眸应声:“好。”
心中的烦闷积压太久得不到舒缓,席清溪的状态极差,几乎就要达到临界点,他迫切需要发泄出来。
席清溪回到卧室翻来通讯录,拉到底端竟然都找不出一个能约出来的人。
他烦躁地抓抓头发,随后嗤笑,是方若谷把他的口味养叼了。
在席家主宅不比自己家,东西不能乱摔,会惊动其他人,席清溪憋得双目赤红,鼻翼翕动,如同一只走投无路的困兽。
“嗡嗡——”
突兀响起的手机铃声使席清溪脑海紧绷的弦骤然断裂,来电显示:范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