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方若谷起身离开,不料被余忻拉住手腕。
“师兄,你就和我说说话吧,无聊死了。”余忻是一只慵懒的波斯猫,最擅长撒娇。
殊不知,猫与狗向来不对付。
方若谷不留情面地甩开他的手,说:“我没空,不好意思。”
“师兄——”余忻走到方若谷面前拦住他,“我摊牌了,我想追你。”
“我知道,但我不接受。”方若谷越过他往前走。
余忻再次张开双臂拦路:“为什么?”
方若谷无语到极致忍不住发笑:“不接受当然是因为不喜欢啊。”
余忻说“可是席三都同意让我试试了。”
“你说什么?”方若谷停下脚步,目光如炬地望着他,“你说什么。”
“你们又不是恋人关系”余忻有点摸不着头脑,“我说我想追你,他让我试试。”
方若谷眼底染上寒气,一字一句道:“要不是你这张脸还要入镜,我当场就要把你打个半死。”
余忻:“?”
方若谷改变主意了,有些事必须摆到台面上来,就像有些人,必须逼得他无路可退。
-
席清溪睡醒已经日上三竿,他扭头发现自己的卧室大变样,地板与桌面干净整洁,一尘不染,倒影清晰可见。所有物件装饰摆放得整整齐齐,阳台上的绿植都浇了水,水珠在叶片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范臻?”
“嗯?”范臻从浴室里出来,手上还沾着水。
“没必要这样,我不常住这边,通常都是佣人打散。”
范臻垂眸浅笑:“席先生对我有恩,我总想着为您做点什么。”
话说到这个层面,席清溪就是想不理解都难。
“我救你不是为了报答。”
“我知道。”范臻平静地说,“您是为了扳倒裴临川,然后顺便救下我,但是对我而言意义不同。”
“我有方若谷。”
“席先生,我见过的世家也不少,在我面前,您同样不需要伪装。”范臻步步靠近席清溪,声音轻而缓,“您完全可以和我们俩一起,没人敢谴责您。”
席清溪差点动摇之际,手机响了起来。
“喂?”
“我刚登机,等我回来好好谈谈。”方若谷语速很快,他又补充一句,“我信你。”紧接着便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