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睡梦里,席清溪的眉心也敛得紧紧的,方若谷腾出一只手,轻而缓地为他抚平深蹙的眉头。
俗话说得好,小别胜新婚,席清溪太久没发泄,这次做得过分了些也在情理之中。更何况,方若谷乐意给他发泄,无论是肉体上还是精神上。
席清溪眼睫轻颤,缓缓睁开双眸,眼里有初生婴儿般的懵懂转瞬即逝。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方若谷低头吻了吻他的嘴角。
席清溪脑袋昏昏沉沉,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睡在家里柔软的大床上,狐疑地问:“昨晚……”
“昨晚我们在车里做过一次,回到家里又做了三次。”方若谷贴心提醒,“你最后睡过去,还是我自己去浴室清理的。”
席清溪:“……那你还能起来?”
“起不来。”方若谷实诚地补充,“态度要有嘛。”
“不吃了,中午再说。”席清溪说完,掀开被子下床洗漱。
“这怎么行,你的胃不好。”方若谷忍痛坐起,“家里有食材吗?没有我出去买……不对,今天初二,早餐铺都没开门。”
“方若谷。”席清溪忽然唤他,“没必要为我做到这个地步。”
“可是我愿意啊。”
“关于你昨天那番话,我认真考虑过。”席清溪说话的时候通常喜欢注视对方的眼睛,他那双桃花眼水光潋滟,总给人一种深情的感觉。
“我想我是喜欢你的。”
方若谷已经做好一辈子都听不到席清溪告白的准备了,此时被突如其来的直球冲昏了头,半天没反应过来。
几分钟过后,他越过席清溪冲进浴室关上了门。
方若谷站在镜子前,面上泛着兴奋的红晕,眼里射出悲喜又偏执的光。他弯下腰,打开水龙头,掬起一捧水拍在脸上。哗哗的水流声掩盖了他粗重的喘息,冰冷的水珠顺着脸颊滑落,带走他皮肤上的热量,也让他冷静下来。
方若谷从浴室走出,发现席清溪已经不再床上。他心里顿时涌出一丝慌乱,目光来回穿梭,最后锁定在阳台上。
席清溪正在阳台逗狗。
他回席家两天,虽然有人定时过来喂食,但爆米花终究只认他一人。昨晚回来在办事,没能好好与爆米花叙旧,它早上听见起床的响动就开始用爪子挠门,席清溪便将它从小房间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