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我表演完,这才开了口,我也才看清他眼中写满了困惑。
“对不起,我喝醉了。”被他疏离的称呼叫醒,我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神志也清明了些许。我摇了摇头,咬牙抽身而去,转身的时候,我抹掉了双眼盈眶的泪水。
我醒了。
周飞羽还未回来,我独自向在享用刚刚端上来的甜品的罗安告了辞。
我对他诚挚地表示了歉意,表示自己身体不舒服,需要早些回去休息。
我没有说谎。
我现在除了精神上有些亢奋,连日里的奔波操劳已经让我的身体疲惫到了极点,我感觉想要立刻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可罗安拉住我的袖子不放。
“你等一下,我们送你回去。”他放下了叉子,刚呈上来的甜点也不吃了,只招呼着服务生打包,“现在天太晚了,回去路远。”
“我可以自己打车。”我坚持,“你不必这样客气。”
“这边地方偏僻,很难叫车。”罗安不由分说地将我摁回座位,“你忍一忍,我们很快就离开。”
我打开叫车软件,发现他说的是事实。
我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坐了回去耐心等待。
周飞羽很快去而复返,他不愧是经验丰富的商人,并没有因为我先前古怪的举动而对我侧目,反而如同无事发生一样,连听到罗安改变了计划要早些送我回家也欣然接受。
虽然这样的环境让我心情不佳,但我眼前是一对天造地设的天之骄子,我眼看着他们的互动,再想想自己刚刚被迫告别的那段失败的感情,除了羡慕并无话好说。
坐上了两人专程送我回家的车,我不顾形象地蜷起身,躺倒在了后排肤感极佳的皮质车座上。座位上放着一件羊毛大衣,我将它压在身下。后排座位虽然逼仄,但侧躺下的时候鼻尖充斥着一股好闻的皮革清香,同时还混着羊毛大衣上清新冷冽的木质调香水味道。
伴随着前排两人刻意压低了声音的交谈声,我浑浑噩噩地进入了梦乡。
我感觉眼角可能有泪划过,可我相信那不代表什么。
第二日我终究错过了航班。
等我从高烧中醒来的时候,我原定的航班已经飞在了半路。
我隐隐约约记得昨晚自己是如何回到酒店的,那会儿的我周身已经开始有些发热,但我只当是酒精活血的功效,却没想到是身体发出的警告。
之前说过我出发的匆忙,根本没想过带药。发烧时总要有抗生素压下炎症去才好得快,但我身边什么都没有。奇怪的是原本说好的今日午时之前,酒店也并没有来催促我退房,也许是客房并不紧张自动为我续了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