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安一身寒气地站在门外。
我侧身让他进来,眼睁睁地看着他在我家以巡视的姿态转了一圈,随后找了个地方坐下。
继周飞羽之后,我家迎来了第二个随意坐我的沙发却让我敢怒不敢言的客人。
“没睡好吗?”他带着皮手套的手冲我勾了勾,示意我过去。
我心里有不太好的预感,但识时务是我这个人为数不多的优秀品质之一。
我听话地走了过去。
他的手隔着凉飕飕的手套摁在我脸上。
“正好,我最近也没有睡好。”他此刻的声音比外面的气温更冷,对我露出一副审视赏玩的表情,“Oh,lookatyou,”
我被他的阴阳怪气冻得打了个哆嗦。
我妈说,在公司挣得再多也是给别人打工,命都捏在别人手里,怎么可能逍遥快活,资本家又不是慈善家。
我妈说得对。
我早听她的话就好了。
被罗安摁在身下的时候,我前所未有地深刻认识到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句话的内涵。
“崔,你在发抖。”
他挑起我的下巴,仍然没摘手套。
我被他逐渐加大的手劲弄得十分不适,站也不是坐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