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已经快三十了,不能再当自己是小孩子。
于是我拜托国内的朋友帮我找到靠谱的家政公司。
我和我妈说,给我爸用最好的材料,杂事尽量交给请来的阿姨和护工,您千万不要累病了。
您儿子现在有钱了。
白天工作,晚上要和父母联系了解近况,甚至要替他们在网上买好食品点好餐安排送货。
连着忙了几天,我确实几乎已经忘记了我和两位老板好像还有些问题没有解决。
直到有天周飞羽在楼下忽然叫住我:“Andrew要过生日了。”
“哦,哪天?我会给他准备礼物。”我掏出手机准备加在备忘录上。
周飞羽看起来不是很满意我的答案:“会有生日派对……”
“派对我就不去了。”我说,“我不喜欢人多的场合。我社交恐惧。”
“信儿我带到了,具体去不去你别和我说。”周飞羽摆摆手,像躲瘟神一样躲我,“你和他说去。”
……神经病。
我发现我现在很难用看正常人的心态看待他们俩。
毕竟是能光着屁股甩着鸡儿在我面前互殴的shǎ • bī情侣,那一幕太过震撼以至于我至今也无法忘却,我没有那么厚的脸皮,我要是还能找回原先那种对精英人士的崇敬那我不也成了他们的同类?
没想到当晚罗安就找上了门。
我当时正在厨房做我的千层意面,结果大门突然转开了,让我瞬间毛骨悚然。
他怎么会有我家里的钥匙?!
我以为……我以为那天周飞羽能进来是因为我忘了关门。
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好香啊。”他一点也没客气地在地垫上蹭了蹭鞋底,“Eric,你在做什么好吃的?”
我手上拎着菜刀,警惕地看着他。
“啊。”他看看我手里的刀又看看自己手上的钥匙,“前段时间你不是跑掉了吗,我找房管处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