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那个世界的我只是一个公司的中层?还被调离了总部?”
他似乎是吃惊不小。
“……这不可能。”
我以为他是在指责我骗他。
“你不信就算了。”我闭上了嘴,“毕竟只是一个梦,谁知道呢。”
这心情就像是我好不容易费了心思给别人安利了心爱之物,却被人当场嫌弃。
“不是的,我的意思是……”他试图解释,“如果真的遇到那样的情况,那个人的事业应该是受到了很大影响,前途、收入也会大打折扣,毕竟这个行业,调离意味着放逐——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会接受这样的条件,而且……听你的意思,他居然还挺享受的?这样胸无大志的人,而他的爱人,居然也没有嫌弃他。”
我不能接受他如此贬损我梦里的周飞羽:“周总,我承认,你是更有前途更多金更有权势,你这样的人,活该这辈子轰轰烈烈翻手云覆手雨,活该永远也不知道平淡为何物,活该这辈子都众星拱月。”
“我感觉到你在骂我了。”他似乎有些不爽,但又找不出错处,“我是在评价我自己,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他永远不能理解我为什么这样生气。
那个周飞羽不是他,可那个周飞羽也不属于我。
我和他不欢而散。
冷眼看着他和罗安被簇拥在人群之中,他站在罗安身边温柔地望着他许愿,他握着罗安执刀的手切下蛋糕,又和罗安在起哄声中拥吻。
我站得远远的,看着眼前这一切。
晚上罗安喝多了,拉着我死活不让我走。
他人高马大光体重就能压得我动弹不得,在他把我扒光之前,好在周飞羽眼疾手快地把我们俩打包塞进了为了派对租来的加长轿车里。
这车是特别改装过的,里侧就是两排长沙发,正常可以坐十个人在里面饮酒聚会。
罗安把我压在沙发上啃,像是在啃一根大棒骨的狗。
——反正我在我们家狗脸上看见过这个表情。
喝多了的他特别能闹,周飞羽一个人都够呛能制住,我们两个合力才把他架回到他家里位于二楼的主卧。
我出了一身汗,喝的一点酒也醒了。
“送我回去吧。”我和周飞羽说。
没想到他果断拒绝了:“我喝酒了。”
我皱起眉,思索对策。
他们住在山上,外车未经允许没法上来,打不到车。
我一走神,罗安又要把我往床上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