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会儿要去学校。”我从冰箱里拿出晚餐要用的材料放在无比宽敞几乎可以容两个人在上面打滚的岛台上,“晚饭你们俩自己吃。”
这个漂亮的厨房总让我有种自己在录什么美食节目的错觉。
曾几何时,拥有一个大厨房是我人生的梦想。
现在这个梦想实现了,却是以一个我没想到的方式。
我随意地把睡袍扎了个结,但绸缎摩擦力很小,很快就滑开了。
“怎么周六晚上还有课?”周飞羽放下电脑走过来,帮我打鸡蛋。
“帮人代一节。”我接过他打得马马虎虎的鸡蛋又加工了一次,“去帮我剥两瓣蒜。”
周飞羽动作生疏,但好歹也会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事了。
要知道一开始,他剥个蒜都能剥到指尖通红。
“你不在,Andrew又要闹了。”他叹了口气。
我笑:“那你就提前喂他吃两片药。”
他抬头看我,目光灼灼,最终将两瓣晶莹圆润的蒜瓣递给我:“够吗?”
“很完整。”我手心朝上从他手里接过蒜瓣,表扬他,“非常有进步。”
我万万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如此加入这两个人的生活,也更不会想到我们会变成如此熟悉的陌生人。
各种意义上的熟悉。
各种意义上的陌生。
背转身面向炉灶的时候,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