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路过的车辆,仅有的行人都向我们投来瞩目的目光,甚至有几个流浪汉还会冲着我们大喊大叫。
我奉公守法,这一生从没做过这样的事。
我们很快拐上了高速,他带着我在车流里穿梭,速度很快,夜风本来就冷,凛冽的风如同刀子划在我脸上,我将脸埋在他背后,感觉自己身上穿的大衣完全只够勉强阻挡寒冷。
他骑着机车,仿佛一条灵活的鱼,几次从车流之间穿过,虽然距离足够,但我扔感觉自己的生命被他用来丢在钢丝上行走。
他把机车开得达到了高速的限速。
我又怕又冷,但我不敢说话,怕分散他的注意力,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我快吐了。
下了高速,他带着我到了一座山上。
“爽吗,崔?”他终于在一个红灯前停下来,也终于想起在他身后半死不活的我。
我只记得搂紧他,别的什么都忘了。
“我害怕。”我实话实说,“你骑得太快了。”
被迫跟他一起飙车,比我那天在他的生日派对上坐的跳楼机还要可怕。
“不要怕,你只需要抱紧我,就不会有事。”
红灯变绿,他重新轰起了油门:“走了。”
我别无选择,只能重新抱住他劲瘦的腰,忍不住想起他衣服下的腰肢有多纤细。
——那么细的腰,仿佛一掰就会断,真的可靠吗?
他带着我在山路上疾驰。
我全身肌肉紧绷,到了后面已经全身酸软。
“”罗安指导我,“”
我试着去体会这种人魂分离的感觉。
也许就像是一种冥想。
如此想着,我也渐渐放松下来,不再紧张。
他不会让我死的。
我想。
我们来到了空无一人的山顶,俯视山下的万家灯火,仰望天空的繁星点点。
罗安倚在机车上,夜空下的他好看得像是一幅画。
他摘了头盔,捋了一把汗湿的头发,冲我笑得一脸稚气:“喜欢吗?”
“很美。”我点头。
但是太冷了。
我打了个喷嚏。
我穿了三条裤子,但架不住冷风一直往裤管里灌。
“你常来?”我没话找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