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我应该高兴的,因为我获得了久违的自由。
可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我心里并没有感到该有的快慰,反而变得心事重重,茶饭不思。
甚至比之前独居的时候要难受百倍。
我不知道我到底在矫情什么,可我却控制不住自己陷入低落的情绪,以至于同事都开始关心我是否遇到了烦心事。
我不知道该不该点头。
烦心是够烦心的。
但股价确实是肉眼可见地跌不下来了。
毕竟在新闻的带动下,我们的注册用户一个月就增长了200%。
最近总有长枪短炮的记者闯进公司要求采访。
这种情况下,我连回家都要小心翼翼,生怕遇到尾随者。
还好公寓安保森严,但也仅限于小区内。
出了小区,我们甚至不能离得太近,会很有可能被好事者拍到。
我们谁也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没想到罗安是第一个对眼下的生活提出不满的:“真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他这天罕有的没有社交工作,早早地回家往沙发上一缩,闹着让我给他做肉丸意面。
我应了,打开好几天没认真观察过的冰箱,揪出一把已经烂掉了的小葱,西红柿也坏了一点,我只好削掉坏掉了的部分。
“关注度高是好事。”我一边切菜一边劝他,“你现在热度很高,经常能在热搜上看到你。”
“谁特么关心那个啊。”他不满地嘟囔,“以后特么的都不能随心所欲地去club了。”
我就知道,他关心的事情并非在正常人能够想到的范围。
真不愧是他。
“吃不吃姜?”我问他,“不吃我就切大一点好摘出去。”
“不吃,谢谢。”他趴在沙发上看我,“崔,我忽然觉得你像我妈妈。”
我抄起一个苹果就向他扔去:“你个逆子!”
他接住了,咬了一口,翻了个身仰躺在沙发上:“崔,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啊?”
我被他问住了,嘴硬回道:“反正不是你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