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好意我领了,但是没必要。”他倒是一板一眼地和我解释,“这工作是你提出的,总体也是你完成的,和我的关系不大。”
“啊?这才几天啊,你就开始说这种话了?!”我有意歪曲他的意思,装出一副伤心欲绝的话来,“好歹它也是我们的孩子,怎么你这个做父亲的就不认了!我看你就是讨厌我了,算了算了,分手分手!”
怀恩哭笑不得地看我演戏:“我没说不同意署名啊。”
“别解释了我都懂!孩子跟我姓!跟你没关系!”我气急败坏地拍桌子,一边装作委屈落泪。
阿黄打了个饱嗝,没想到我俩忽然“争执”了起来,居然跑开了两步冲怀恩呲牙叫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我实在是忍不住收起了还未尽兴的戏瘾,开心地瞧着怀恩和阿黄反目成仇。
就在我们闹着的时候,门铃忽然响了。
“我去开门。”怀恩起身往门口走去,“估计是邮递员。”
我拾起手边的叉子,准备吃掉最后一颗芦笋的时候,跟着怀恩跑到门口的阿黄忽然又狂吠起来。
紧接着,我听到了一个久违了的,熟悉的声音。
“Wyn,怎么回事,它冲我叫什么?它不是见过我吗?”
我停下了咀嚼,一大团芦笋从我的喉管勉强滑下。
我知道,我的好日子到头了。
罗安来了。
“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怀恩和罗安一前一后地进了屋,阿黄只敢追在罗安身后叫,看到他不理会自己的警告,阿黄只好来寻求我的帮助。
可我也帮不了他。
我拍拍他的脑袋,心里的不舍让我变得非常情绪化。
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看到他。
“好久不见,崔。”罗安路过我的时候,拍了拍我的肩膀。
但他也没停留,越过我穿着鞋直接踩到了客厅新欢的浅色地毯上,舒适地窝进沙发里。
我不知道外面明明温度很高,他为什么一身寒气。
但现在显然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
怀恩在厨房里为罗安准备茶点和水果。
我收拾了餐桌上的狼藉,抱着一摞脏盘子进了厨房,低声和怀恩说:“你去和Andrew聊吧,我来准备这些。”
这次怀恩没有推辞:“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