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整件事情到现在也不知道是怎样一件罗生门,但和我有类似遭遇的人不少,有些是被钓鱼执法,有些是被旁案牵扯。
也许他们一开始是因为我擅自逃跑而感到愤怒,但后来他们没有对我坐视不管,是真心实意想要解救我的。
不然他们只需要坐视不理,我可能会在有企图的诱导逼迫下认了不属于自己的罪。
告别的时候,我看到罗安和律师寒暄,想必他又是动用了自己的人脉。
对此我心怀感激。
毕竟,其实我们谁也不欠谁的。他能这么帮我,我还是很意外的。
从律师事务所出来,罗安要去公司开会,就把我送去医院陪周飞羽吃饭。
没了周飞羽,工作的重担自然落在他的肩头。
想必他是百忙之中抽空陪我去谈事,一个上午他频繁地走出会议室接电话,手机更是不离手。偌大一个公司,要出面的事宜不少,应酬起来如果不拒绝,就算把人累死也没个完。这是我以前和他们一起生活的时候得出来的结论,但那时候他们尚且是两人分工。
罗安一工作起来,脾气就逐渐暴躁。
接个电话都看起来很不好惹。
“你是傻子吗?这点事不会自己处理还要问我?!”
不知道他又挂了谁的电话,但我仿佛听到了对方心碎的声音。
把我送到医院楼下,罗安还给我布置了个任务:“你去叫Danny今天把财报审完发给我。都好几天了,我都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十字绣。”
我满脑子问号地推开车门,内心里很难把周飞羽和拖延症联系起来。
就他工作起来宛如甲亢的症状,拖延症?除非是换了个人。
想到这个荒谬的可能性,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喂。”我正分神,罗安叫住了我,“就这么走了?”
“啊?”我回过神来,发现他好像正带着期待看着我。
可他在期待什么呢?
“你……路上小心慢点开车?”我试探性地叮嘱他。
他不满地登我,特意把棱角分明的下颌朝我伸来,指了指:“不谢谢我?”
啊?
咋还强买强卖啊?
我犹豫着没动,没想到他立刻开始骂我:“我为了你起了个大早,不值得你说声谢谢吗?亲我一下又怎样?你的Wyn不会因为一个吻就气死的!”
我被他吓得夺门而逃,站在车外冲他鞠了一躬。
“谢谢!”
罗安隔着车窗冲我伸了个中指,猛踩油门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