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是第一次认认真真地和我说其他的抱负,不得不说,这个时候的周飞羽,即使身穿松松垮垮的病号服,但是浑身却是发着光的。
“所以你会歧视高学历的废物吗?”我故意问他,“就像我这样的。”
“你才不是废物。”他的眼神深情至极,“你是……珍宝。”
我被他酸得一个激灵。
“好吧好吧,继续看节目了。”我像是遭遇了卡顿,抬头重新看向屏幕,但隐隐约约总觉得他的目光总是停留在我脸上。
但我每次转过头去,他都在盯着屏幕若有所思。
……好吧也许是我想多了。
吃晚饭前,我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随手分享给怀恩,备注“我的晚餐”。
放下手机的时候,我发现周飞羽正举着叉子看我,尚未开动。
我看他几番欲言又止的样子实在是难受,干脆直截了当地和他坦白:“Wyn问我吃的什么。”
周飞羽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你和他……在一起多久了?”
他问得小心翼翼,语气像是在询问孩子的家长。
“也没有很久,他不是个很外向的人,有点害羞。”我揭开晚餐的饭盒——我的盒子里是两段墨西哥卷饼。
我不是很喜欢吃,但偶尔尝试也还凑合。
周飞羽的则是一份鸡肉丸意面配罗勒,看起来好吃很多。
我拿起一半卷饼,咬了一口。
內馅是熬化了的豆子和牛肉,有好重的五香粉味。
“他好像不是很好沟通。”周飞羽说,“之前见面,我好像没和他说过几句话。”
“是有点,你别看他胸练得那么大,其实他很容易害羞。”我努力嚼着我的晚餐,“给学生上课的时候还好,倒是不影响发挥。不过他太能push了,不管是别人还是自己,他应该是我见过最自律的人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说完这句话,到我晚上从病房离开,周飞羽就没再主动搭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