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番话说得他眉头紧锁:“你现在说话怎么一套一套的。”
“可能是这两天看水浒看的。”我对答如流。
“你看水浒干什么?要起义?”他顺着我的话就接了下去。
“啊……日子好好的,谁想上梁山啊。只是大多数时间是官逼民反。”我对着他眨眨眼。
他顿了一秒,仍然执着:“小悦,人是会被影响的,也是会改变的。”
“但是爱上一匹野马的前提就应该家里有草原。”我又和他说起了歌词梗。
他这回听不懂了。
“这是什么意思?”
哎,也是,这是他的知识盲区。
“总之,我觉得您得慎重。”我趁他发愣的功夫,抽出手,退了两步,“一切都得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他这个人精,当然听懂了我的意思。他看我后退,终于垂下了眸子感慨:“你现在……已经这么讨厌我了……”
这话说得,我真不知道是同意比较好,还是安慰他比较好。
看起来他又被我伤害了。
其实我也不想的。
我觉得我这人嘴有毛病,好像和人沟通的时候总要自己占上风才行。明明心里已经难过得要命,嘴上却仍然要逞强。网上说这是情商低的表现,但我改不过来。
周飞羽被我噎得说不出话,可怜巴巴地看着我:“你以为自己还有补救的机会,原来已经不可能了吗?”
“怎么说呢,就……”我斟酌再三,终于放弃了迂回,“还是不了吧。”
他看起来更难过了。
“都是我不好,是我的自大狂妄弄砸了一切。”他垂着头忏悔,声音带上了哽咽。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