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功夫,系统已经备份完毕。
按照我的习惯,备份完系统,还要逐层检查备份文件进行剪切,以免遗漏。尤其是收藏网页,本地缓存之类的,指不定就能找到什么遗漏的重要内容。
出于职业道德——虽然我并不是一个专业修电脑的——但我没有旺盛的好奇心,没有意愿去窥探别人的秘密。
只是在拷贝应用缓存的时候,系统弹出了几个警告:
该文件过大,无法回收该文件,是否直接删除?
我正要点否,按下鼠标的手指却无法再动了——提示框里的几个文件名,和路径里的文件夹名,都由不得我忽略。
冥冥之中,我觉得摆在我面前的,是一个神秘的盒子,勾引着我去打开。
但一旦打开,背后很可能是一个……不好的结果。
我按住鼠标的手指无意识地拖着光标往一侧滑动,躲开了那个按键,选中了跳过,并勾选了全部。
剪切程序继续运行。
我平时不是个记忆力很好的人,但可能是因为心理暗示的原因,我眼前一直不断地浮动着那一行路径和那个文件名,迟迟没有消退。
直到所有剪切任务完成,硬盘上只剩下那几个大到无法回收的文件。
我看着它们,感觉它们也在看着我,这几个文件,仿佛在我面前织起了一张大网,等待我的深陷。
我……该打开它们吗?
我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尤其是在看到了那个视频文件的缩略图之后。
当我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播放器已经开始播放视频——一段长达两个小时的视频,连打开文件都需要好几秒。
那是一段监控录像。
画面上黑乎乎的,应该拍摄于夜间,画面里的场景我不能更熟悉——那正是我在怀恩家居住的那一间卧室。
而当时的我,正躺在床上时不时地动动身体。
过了一会儿,我看到画面亮了一点,摄像头角落里出现了一个矮墩墩的身影,姿势熟练地顶开了房门,绕着我的床边转了两圈,随后卧倒。
又过了一会儿,我起床进了卫生间。
视频是被剪辑过的,看到画面角落里的时间水印,那正是我失眠的那段时间。
这发现让我毛骨悚然。
……那个房间居然安装着摄像头,我竟一点也不知道。
而且,这段视频为什么会存储在罗安电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