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连夜给那位曾经被我视为瘟神的任课老师写了拜年邮件,想必他收到的时候也会觉得莫名其妙。
我就这么逃避了这么多年。
这一招对我来说非常管用,虽然对我的成长起到了非常消极的作用,但起码我心态一直没绷。
所以当我被周飞羽和罗安两个人拐上床玩3P的时候,我虽然打内心里很不想接受,但最后也接受了,全靠自我催眠。
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
我要到哪里去。
传说中唯心主义的三大问题,足够让我瞬间忘记自己的处境。
忘记吧。
一切都是幻觉。
昨晚那个精神病不是我。
只是幻象。
所以我很快地想通了,昨晚我做了什么,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得提防罗安发疯。
我要是他,我现在肯定气疯了。
他活这一辈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估计从来没人敢动他一根手指头。
而我,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把他捆在床上,以报复之名,行调教之实。
等他回过味来,会不会今天提着枪在我门口等着,等我一出去,就一枪崩了我解气?
我走到窗边,开始认真考虑连接几条床单从十层楼向下迫降的可能性。
——而且昨天全程周飞羽都没阻止我,这是令我更诧异的一件事。
他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我玩他老婆,不动如山。
我怀疑他有ntr倾向。
这个人,要么就是脑子有病,要么就是良心大大地坏了。
我长叹了一口气,给Luke发了条短信,让他等我的消息再去工地。
……恐怕今天不能善终。
我把门打开一条缝,并没有看到拎着枪的罗安。
哦,他怕是还没起床。
我蹑手蹑脚地拎着包窜出房间,准备在厨房叼一片面包就跑。
屋子里静悄悄的,像是没人一样。
于是我决定再倒一杯牛奶。
再加点麦片。
再加一片火腿。
再弄点花生酱。
荤素搭配。
就在我叼着面包片关冰箱门的时候,突然被人从背后抱住了。
我本来就神经紧张,这一下更是被吓得魂飞魄散,一句“卧槽”应声而出。
“崔。你怎么起这么早。”湿漉漉的吻印在我颈间,我吓得全身上下人类早已退化了的立毛肌一瞬间发生返祖现象,全体汗毛瞬间倒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