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凑近了,它身上有点臭的浓郁味道还是那么熟悉——我怎么会第一眼没有认出它呢。
“How’severythinggoing,buddy?(兄弟近来可好?)”我一边问一边轻拍他的身体,阿黄激动地喘着粗气,叼着我的手不撒嘴,脑袋甩来甩去,可又没有真的咬下去。
我觉得他在埋怨我了。
算一算,我们已经好几个月没见了。
上次匆匆见面,怀恩问我想不想见他。
其实我很想。
但就为了赌那一口气,我拒绝了。
之后我后悔了好久——阿黄是阿黄,怀恩是怀恩。
我怎么能把他们混做一谈呢?
眼看着阿黄这么想我,我心里的愧疚更甚。
“对不起,我早该去看你的。”我小声和他道歉。
他在我手上留下两颗小虎牙的牙印,外加一手口水,随后肚皮一翻,四脚朝天,吐着舌头看着我。
我如同曾经做过无数次的那样,开始替他梳毛。
“你们居然认识?”女孩看到我和阿黄的互动,感到非常不可思议。
“你是Wyn教授的家里人吧?”我蹲在地上,仰头问女孩,“我之前在他家借住过一段时间,和Henry相处得很愉快。”
“啊……你居然是哥哥的朋友?这么巧。”女孩走过来也蹲下身,伸手揉了揉阿黄的肚子,然后对我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我是Wyn的妹妹,Melissa。”
“Eric。”我腾出一只手和她轻握之后分开,“很高兴认识你。Wyn经常和我提起你,没想到我们在这里碰见了。”
“是呀,没想到。我都没听我哥说过他有开甜品店的朋友呢。”
“他确实是不知道。我这店刚开了三天。”
“那更巧了。”
我俩就这么蹲着聊了起来。
阿黄被我们两个人四只手揉得舒服得打起了呼噜。
“Eric!”正聊到一半,Luke打断了我们的对话,“给你。”
他把一杯奶油隔着移门递给了我。
我这才意识到我现在是逃岗状态。
“忘了介绍,这位是Luke,是我的合伙人,也是个很有才华的甜点师。”我为两个年轻人做了介绍,“这位是Melissa,是我一个朋友的妹妹。”
两个年轻人握了握手,可能在他们自己看起来没什么,但我却忍不住感慨起来——年轻真好。
这画面有点好看。
……等等,我还没过三十岁生日,怎么就已经生出了为人父母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