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瘦了很多。”他又在重复这个话题。
“……所以你到底在纠结什么?”我受不了了。
“我很怀念以前的那个……”他羞涩地凑上来亲吻我的肩膀。
当我明白他是在说我曾经腰间的那一圈脂肪的时候,嫌弃地卷走了被子,让他一个人裸在空气里冷静一下。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特例,但是我明显感觉疏解过后的睡眠质量有所提高。
我活了快三十年,终于逐渐学会和自己的身体和解。
这让我想起初中时那个很酷的生物老师,教给我们,人体中的九大系统所进行的活动构成了人活下去的要素,xìng • yù和食欲并无不同,是为食色性也。实在很没必要带着有色眼镜去看待其中某一件事。
清晨,我被怀恩叫醒。
他征询我的意见:“馨悦,我不太清楚你需要几点去店里工作,因为从这里过去要花一点时间,我希望我没太晚。或者你想再休息一会儿?”
说起来,我没睡几个小时,仍然很累。
但看了眼时间,确实也不早了。
“我这就起来。Henry呢?”
“我已经带他遛过了,他现在在楼上吃早餐。”
我拿过眼镜,这才看清怀恩已经衣着齐整,已经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了。
想必他已经完成了他的晨练。
我掩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行尸走肉一般地从床上坐起来。
“你收拾好来楼上吃东西,之后我送你去店里。”
我没同他客气,毕竟这里人生地不熟,他不送我我可能要徒步到天黑。
洗漱的时候,我发现我身上有几处印子,倒是不深,也不在衣服盖不住的地方。
我曾经喜欢怀恩的一点就是,他随时随地都很克制。
但当时的我没想到,就是这一点也毁掉了我和他之间脆弱的关系。
我穿上了昨天同样的衣服,收拾好了带来的随身物品,上了楼。
我以为楼上会是同昨晚同样空荡荡的场景,但万万没想到,当我打着哈欠头顶鸡窝穿着皱巴巴的前一天的衣服,走到楼梯口,抬眼一看,餐桌旁围坐着的怀恩一家人,他的爸爸妈妈和妹妹,还有正在玩球的阿黄,全都转过头来看着我。
一时间我成了众人聚焦的中心,而且是以这副衣衫不整的模样出现。
当时的场面尴尬到,连我打了一半的哈欠都停在了半路。
我差点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