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我同怀恩提了这件事。
“Luke说很多美女都是来店里看你的,我是不是要给你点提成?”
彼时我们正在宠物医院给阿黄上药,他似乎是想笑,但还是抿唇忍住了。
“我只是在社交网络上提过一次,很喜欢店里的咖啡。”
言下之意,之后的客源都是他凭实力引来的。
“但我总觉得Henry的功劳更大呢。”不想让他太过得意,我低头蹂躏起阿黄蓬松的毛发,“Henry,你想不想要找个女朋友呀?”
我寻了个周六,举办狗狗专场趴体,一方面是想给门店做个广告,一方面也是想趁机撸狗。
趴体上设置了几个对阿黄不怎么友好的游戏,比如短距离赛跑,巡回之类的。
一想到到时候的场面我就忍不住开心起来。
阿黄耳朵上的伤口愈合得很快,现在已经该吃吃该喝喝了,狗生态度非常朋克。
“Henry已经做过绝育手术了。”怀恩适时地提醒我。
我用谴责的眼神看着他,同时捂住阿黄的耳朵:“你别当着他的面说啊!他能听懂的!”
怀恩似乎还刚刚反应过来,伸手在嘴前比划了一个拉拉链的姿势。
“再说了,找女朋友就一定要生孩子吗?就不能是灵魂伴侣吗?”我质问怀恩。
“呃……有道理,我竟然没有想到这个层面。是我浅薄了。”他果断认错。
阿黄的耳朵被我压趴了,看起来像只田园犬。
“你刚刚什么都没听见,阿黄,你是最帅的。”我替他捋捋身上的毛,“到时候我给你介绍一只德国牧羊犬,她今年三岁了,非常帅气,毛色特别漂亮腿特长,你肯定会喜欢她……”
第二天来店里打卡的轮到了罗安。
经过Luke前一天的提醒,我才注意到来光顾的女孩脸上先是失望之后又眼前一亮的表情。
还有不少做了自欺欺人各种掩饰后用来tōu • pāi的摄像头。
……也不能怪客人,主要是罗安不知道为啥突然染了头灰发,加上穿得特别骚包,往窗边一坐,穿着小脚裤的长腿一伸,连脸也不遮,低头看电脑,深沉侧影莫名显得很是忧郁。
其实我早就过去看清了——他其实在打游戏。
比起怀恩,他吃起甜品来可就放肆多了,一来就开始点东点西,一会儿要吃舒芙蕾,一会儿要吃歌剧院(Opera)。
什么麻烦吃什么。
Luke替我去跟罗安点了单,拿着一张堪比米其林三星级别的甜品单走了回来,垂头丧气:“Eric,你来做Opera吗?”
“我不做。”我拒绝得很果断。
那个蛋糕层层叠叠要弄bā • jiǔ层,非常花时间,我又不是闲得没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