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ke对于自己的作品总是被第一时间送去和阿黄合影这件事颇有微词,但奈何当下的社会风气非常不佳,不但是谁红谁有理,甚至不在乎红的是人是狗,所以他这个平平无奇的人类和阿黄比起来难免人微言轻,可我们谁也对此没有办法。
“这还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送走了采访的人,我把辛苦当了半天模特的阿黄抱起来,“你可真随你Daddy。”
不料这话被刚刚进门的周飞羽听见了,他哈哈大笑:“小悦,你这是夸他爸,还是骂他爸是狗呢?”
“wén • zì • yù,是wén • zì • yù吧?”我瞥了他一眼,躲到一边,“周总您现在老这么阴阳怪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更年期提前了呢。”
“我阴阳怪气?”周飞羽走过来,不由分说地搂住我亲了我磕头一口,“那还不是跟你学的。你别扭头不认人。”
我连忙环顾四周,发现周围没有人注意我们才松了口气:“你注意点形象。”
“我光明正大,注意什么?难不成在你眼里我仍然见不得光?”周飞羽原本正义正言辞地打算给我扣帽子,但说到一半突然连打了三个喷嚏。
是了,这哥们狗毛过敏。
“快把狗拿走!”他抬手在面前挥了挥。
我忙不迭地抱着阿黄跑到了一边。
怎么会有人对狗过敏。
周飞羽一定是被天使放弃的人类。
好在阿黄也不是很喜欢他。
我去后厨那做好的酸奶给阿黄和Luke吃,刚打开盖,周飞羽便鼻尖红红地换上了工作服来找我上岗。
“对了小悦,你上次做的饼干挺好吃的,家里的快吃完了,店里还有货吗?”
“饼干?”我递给他一瓶酸奶,他摆手拒绝,“什么饼干?”
“就是放在厨房岛台上那个玻璃罐里的。是咸味的。”周飞羽挽起袖子洗手。
我抿了一口勺子:“等等……是长条的那个吗?”
“对。”
“我说家里的怎么突然少了那么多!”我猛地站起来,“那是狗饼干!我做给阿黄吃的!”
我一激动,原本正埋头舔盆的阿黄也停下了动作,抬头望着周飞羽。
眼神里仿佛充满了指责。
我看着周飞羽瞬间僵硬的身体忍俊不禁。
而Luke已经笑倒在了地上。
“你不觉得吃着咯牙吗?”我惊叹周飞羽的迟钝,“那是玉米面搀肉馅烤的。而且都没什么味道。”
“……我还以为你是故意做成那样的,为了健康。”周飞羽脸色青了又蓝,“所以为什么没人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