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什么这次明明我没什么事,甚至手术取出来的结石都在可取可不取的范围内,但还是要大张旗鼓地住院治疗的缘故。
换句话说,就是碰瓷。
法律方面的具体事宜我不是很了解,到现在,我甚至不敢说我还能坚定地认定自己行事清白——毕竟检方调查的那个人,很大可能并不是“我”。但有人为我撑腰,我便有了抗争的底气。
“所以,宝贝,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罗安再一次问我这个问题。
他今天已经问了八百多遍了。
我不知道他这是何意:“很好啊。”
“你就没觉得哪里不太一样吗?”他猛地冲我眨眼睛,仿佛眼睛里进了沙子。
“你到底想问什么啊?”我有点懵,“当然不一样了,我今天身上可是被开了个洞呢。”
“唉……服了你了。”他终于忍不住了,抬起我的左手,“看出来了吗?”
哦。
原来是这个。
我盯着无名指上凭空冒出来的一枚鸽子蛋,满脸问号:“这什么玩意儿?”
“我昨天说的,会赔给你的石头。”他满脸期待地问我,“怎么样,好看吗?”
“……我觉得我和你之间肯定是有一个人有点什么问题。”我伸着动作还不怎么利索的手,一时无语,“我说的是精神方面的。”
我这么一双大男人的手,又不是细皮嫩肉,上面套着个雕工精美的大钻戒,总觉得哪里违和。
本来正在屋子里安静工作的周飞羽忽然冷笑了两声:“我就说,小悦不会喜欢这种东西的。你看我,送的都是实用的。”
“要你管,又不是送给你的。”罗安头也不回地呛他,“谁和你一样送房子那么俗气。”
“我送房子怎么了,哪里不好了?那是刚需好不好。”周飞羽摘了耳机,又投入了和罗安的对峙中去。
我觉得头痛。
“我没说不喜欢。”
一句话叫停了他们之间幼稚的争执。
罗安顿时得意起来,挑衅地冲着周飞羽做鬼脸,又开始惹是生非地问怀恩:“你不送崔一点东西作为纪念吗大教授?是不是不太合适?”
我连忙拒绝:“不用……怀恩你别听他胡说。”
我本来就没有要礼物的意思,怎么最后发展成了这个样子。
这真是太尴尬了。
没想到怀恩居然说:“事实上……我也是有的,就是和他们的礼物比,实在不算贵重。”
说着他走到衣帽架边的包里,掏出一本厚厚的硬壳书,看起来是崭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