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周飞羽和罗安忙得天天很晚才回家。
我大概能猜到他们为什么奔忙,不过也不想过问太多造成他们的负担。这次的事情闹得不小,不过都被那两个人花钱平下了风声。
我在设想,假如我是那个想要害周飞羽的幕后主使,估计眼下会加快计划进度了。
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准备PlanB。
——最好没有。
眼下没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也乐得清静,专心地照顾起怀恩和阿黄来。
虽然怀恩也不怎么需要我照顾,我一个没留神,他就抓着门框做了个引体向上。
“喂!快下来!”我挥着锅铲冲过去,“不要命了?!”
“我就试试。”怀恩轻巧地双脚落地。
“试什么试,有什么好试的,试出个好歹来怎么办?”我愤怒地指着屋里,“回去躺着去!这才几天啊就要上房了!”
他看我是认真的,有些讪讪,同我商量的时候也显得小心翼翼的:“可我都躺了好几天了,每天都闷在家里,实在是太无聊了……”
我一下泄了气:“可是……你可是脑震荡啊,不好好休息会留后遗症的。无聊……无聊你告诉我,我们找点事情做。”
我受不了他这样同我说话,总觉得我做得哪里不对委屈了他——以前的怀恩会撒娇吗?不会吧?还是说我没发现?
“你有什么想做的吗?”我和他面对面坐下,分享晚餐,“提前说好,尽量不要出门——现在你身体还没恢复好,加上外面情况不明,出去可能不安全。”
“我知道。”怀恩舀起一勺我特意给他炖的豆腐鱼汤,吹了吹,“让我想想。”
我等着他的答案,一边把剃了刺的鱼肉压碎给阿黄拌饭吃,一边宽慰他:“你以后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告诉我——之前我在你家,你照顾我的时候,我不也没和你客气。”
“也是。”怀恩认真喝汤。
也是?他居然说“也是”?
还真是不客气。
不过我的注意力很快被狼吞虎咽的阿黄吸引去了——他的大舌头吧唧吧唧地把鱼汤捡了我一裤腿。
还不厌其烦地把没有泡到汤的干狗粮逐个挑出来丢到了一边,摆成了一副令人上火的意识流图像。